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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注意到，這個鋪已經被鋪好佔滿：「喂，你咋住這來了？」

白秋白眼：「關你屁事。」

他沒吹頭髮，任由水珠低落，挖了一坨身體乳細細的抹開，淡淡的茉莉香瀰漫開來，陳炎看著還挺稀奇的：「你一個大男人還塗身體乳。」

白秋懶得理他，對著大腿調好角度，拍了幾張照片發給鄒塵。

暗鯊貓貓頭：［圖片］

暗鯊貓貓頭：我去洗了個澡，總是感覺身上黏膩膩的，嗚嗚嗚。

陳炎湊上前：「喲，你這是拍照要發給誰呢。」

「關你屁事。」

白秋收起手機。

「嘖，」陳炎不滿，「你咋回事啊，我哪裡惹到過你了，咋倆咋說也認識那麼久了，不至於說個話對我就這個態度吧。」

白秋懶得理他，說了句去廁所，陳炎下意識的跟上走了兩步，白秋「砰」的一聲關上磨砂玻璃門，坐在馬桶上掏手機。

鄒塵還不回他訊息。

山不就我，我便來山。

「讓我們盪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充滿童趣的鈴聲響在辦公室，鄒塵的眼裡罕見的出現茫然，他猶猶豫豫的開啟手機，來電顯示是——a白秋。

鄒塵鬆了口氣。

幸好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

從微信折騰到來電鈴聲的白秋，備註居然如此樸實無華。

「鄒塵哥哥，」少年的聲音有點委屈，「你怎麼都不回我訊息。」

鄒塵：「在開會。」

「騙人，」白秋戳穿他，「剛剛沈長清在朋友圈發飯店定位，他在吃飯，沒有開會！」

鄒塵：「……」

是嗎。

他怎麼什麼都沒有看見。

鄒塵推了推眼鏡。

很顯然，他被自己的上司遮蔽了。

「不過這次我大人有大量的就原諒你啦，」白秋挑十分寬容倒，「不許有下次了我，我等了你好久的。」

少年清淺的呼吸聲噴灑在聽筒裡，彷彿裹挾著濕熱黏膩，和身上的茉莉味一同攜來，他語氣委屈，又帶著甜膩。

「鄒塵哥哥，你不回我的訊息話，我真的真的會很難過的。」

就像是情人之間的撒嬌一般柔軟。

鄒塵喉嚨有點乾澀：「嗯。」

「咚咚咚！」

男人剛想說什麼，聽筒裡突然傳來一陣拍門聲。

一個讓鄒塵感到略微熟悉的男聲大嚷大叫著道：「喂，白秋，你頭髮是不是沒吹啊？」

白秋不耐煩道：「關你……」

說到一半，他想起來自己還打著電話，聲音頓時軟了下去：「沒吹，怎麼啦，我在打電話呢，有事一會再說吧。」

男生含糊不清的嘟囔了兩句他不識好人心，就沒了聲音。

鄒塵：「怎麼不吹頭髮。」

男人的聲音平穩冷淡，宛如百度百科的智慧ai，認真的同白秋科普危害：「不吹頭髮可能的會導致頭部著涼，頭疼，還有可能會造成感冒……」

「沒有吹風機，我的吹風機壞啦。」

白秋連忙打斷。

他對聽百度百科沒什麼興趣。

鄒塵：「可以先用用毛巾擦。」

「我知道的，可是，」少年小聲的嘟嘟囔囔，「我這不是急著給你打電話嘛，我想第一時間……」

尾音戛然而止，少年突然閉嘴，一言不發。

想第一時間什麼？

鄒塵幾乎是下意識想問出口。

他用力抿唇，忍住了差點脫口的話。

因為想第一時間聽到他的聲音，知道他的訊息，所以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