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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聽了你就能不再找我嗎？&rdo;

&ldo;白飛，你真的這麼恨我，不想見我？&rdo;李文的難過全部表達在臉上。

&ldo;虧你問得出口。&rdo;她猛地轉身，一把抓起桌上的叉子直指李文雙眼，&ldo;你想不想再跳進火裡被燒焦一遍？&rdo;

&ldo;不想，蠟燭上的火都不想靠近。&rdo;

&ldo;那你還好意思問我！別來找我，別來找我，我重複過多少遍？為什麼跑進我的公司？為什麼把我騙出來？&rdo;她腳步向前，叉子下壓指著對方喉結，喉結旁一小塊指甲大的燒疤比叉子的冷光還要搶眼，&ldo;再跟著我，我殺了你！&rdo;

她的舉動和吼聲驚動了就餐客人和服務生，兩個服務生上來詢問狀況。

&ldo;對不起，她在和我開玩笑。&rdo;李文若無其事地安撫服務生，然後奪過白飛的叉子，起身把人攙坐下來，耳邊說：&ldo;你冷靜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rdo;

服務生看看兩人，疑慮重重地走開，走前鄭重叫他們不要大聲喧譁。

&ldo;我說過，我不是來破壞你的生活。&rdo;

白飛不語，前胸快速起伏著，彷彿醞釀著下一波盛怒。

&ldo;現在這樣恨我，當初何必為難留在我身邊？&rdo;

&ldo;當初？&rdo;她冷笑，&ldo;我以前你還能活過來。火沒燒焦你的面板，把你心燒焦了。有話直說，我一秒都不願意看見你。&rdo;

醞釀許久，李文把懷裡的一個兩厘米厚的白本子掏出放到桌上，他說：&ldo;我接近你，進你的公司，為了補償，為了贖罪，這是我最近幾個月參考中國流行元素設計的服裝，你先看看。&rdo;

&ldo;給我看這個幹什麼？&rdo;

&ldo;它是你的，雖然還不清楚你的公司想要哪種型別的設計風格，無論哪種我都可以設計出來，我和艾董事商量過了讓你進我的部門，我做你的手，你會成為昆宵那樣世界知名的設計師！&rdo;英文說。

&ldo;你做我的手？&rdo;白飛翻開本子，設計本身自不用說，李文連每根頭髮裡都灌滿了天賦，不過她無心看什麼設計，目光定在簽名上。

每張設計圖旁邊的簽名，簽得是白飛開始學設計就慣用的特殊符號‐‐f39f。f是飛的意思，39是她的生日。每個簽名都似乎出自她手，一模一樣。

&ldo;我當你的手。&rdo;李文又說一遍。

&ldo;你當我的手你自己怎麼辦？&rdo;

&ldo;我來以後學了一個很有趣的詞‐‐混日子，和以前問你山寨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差不多，別人給我解釋好久我才理解，真笨，呵呵，哦，對了，我中文課還在上呢&rdo;

&ldo;少說廢話！&rdo;

&ldo;好。混日子。我的目的是幫你成為優秀設計師，不可能搶你的風光。&rdo;

&ldo;看來女人真的不能犯賤。一旦在男人面前丟了尊嚴，他就會把你看成一個徹頭徹尾沒有尊嚴的女人。&rdo;白飛把本子往並酒桶裡一扔，拔出酒塞，大半瓶白葡萄酒灌溉那個本子，紙一層層地被酒吞沒，混淆，筆道由細變粗，炸了毛似的遍佈毛刺，色彩也把酒染成奇怪的顏色。

&ldo;真想贖罪，就從我的生活裡徹底消失。別反覆來揭我的疤。&rdo;她離開西餐廳。

李文怔愣幾秒，垂下兩排長睫毛看一眼酒桶裡泡爛了的心血，大徹大悟地瞪圓眼睛，猛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