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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謝謝。這些人都是黑邪的？&rdo;白飛拿著照片看了又看。

&ldo;黑邪全部人員，還活著能見著面的就四個了。&rdo;

&ldo;我聽方永提過一點點。&rdo;

&ldo;提陳樓了吧？小永最崇拜樓哥，哈巴狗似的跟在人家屁股後頭。&rdo;

&ldo;嗯。提了，提得不多。&rdo;

張嘯紅在靠門的一把木椅子上坐下來，點了根煙，看著白飛，問：&ldo;你想聽他以前的事是不是？&rdo;

&ldo;可以嗎？提會讓紅哥不舒服吧？&rdo;

&ldo;誰都有死的一天，沒啥。&rdo;

&ldo;遇見小永的時候，趕上我們黑邪回國辦事，他要跟我們走，樓哥就試了試他身手，不誇張啊，三秒，他就趴了。&rdo;舉起三根手指，&ldo;他從小和他父母學武術，武術運用起來遠不如我們慣使的格殺術，以為他輸了就跑呢，結果纏上我們了，不帶走不行了！&rdo;

白飛低頭笑，她體會過方永那種糾纏不休的精神。

&ldo;黑邪走國際線，去的地方相對危險，伊拉克戰區都去過，好像押運一批藥，記不清了。樓哥在特種部隊待了七年，當過大隊長，費老大勁拿到軍區特批把他塞進原部隊當一段時間體驗兵，他獨一個呀，樓哥費老大勁了，柬埔寨朋友基地又待一陣子，練完是條好漢了，缺點就是個頭太高，我們這行不喜歡太高的。&rdo;

&ldo;為什麼？&rdo;與白飛想的相反，&ldo;高點不是更好嗎？&rdo;

&ldo;太高的人靈巧不足，反應不如個頭適中的，目標太大，黑邪最高一米八五，最矮的一米七二。他現在還打拳擊吧？&rdo;

&ldo;嗯。&rdo;

&ldo;我讓他練的，拳擊能訓練閃躲和反應能力。小永現在的本領是純練出來的，要不就一傻大個兒！打籃球矮，幹別的高。憋屈。&rdo;

水壺嗡鳴，張嘯紅起身泡了一壺茶，倒了兩杯。

&ldo;他那時候小，是我們弟弟，大傢伙兒閒著就欺負他玩兒&rdo;方永在黑邪裡經歷過的事張嘯紅津津有味地娓娓道來，那些千鈞一髮的狀況，胡鬧的狀況，講了一個小時還有餘

&ldo;謝謝紅哥告訴我這些。&rdo;

&ldo;不客氣，公司散了，大家也就天南地北了，你再想聽不容易了。小永說沒說不開公司打算幹點什麼？&rdo;

&ldo;還沒說過。&rdo;白飛垂下眸子。

&ldo;其實公司散不散關鍵在你。&rdo;門被推開一條縫，大力腦袋鑽進屋裡，&ldo;嫂子！&rdo;

&ldo;對！關鍵在你。&rdo;大力腦袋上邊摞著二力的。

他們門外已偷聽許久。

崔如雪一腳踢開門，瞧不起的表情罵身邊鬼鬼祟祟的男人們：&ldo;有話直接進去說！丟人。&rdo;

&ldo;我擔心他，不知道該不該勸他&rdo;白飛說。

&ldo;你是擔心你自己吧？這次的事把你嚇著了？自己慫幹嘛讓人跟你一起認慫？&rdo;崔如雪學著白飛平穩的說話語調，學出來有種強烈的做作感，&ldo;我擔心他，不知道該不該勸他。&rdo;語調恢復自己的，&ldo;根本是你讓他別開公司的！裝什麼裝&rdo;

&ldo;方爺決定的時候嫂子昏迷呢，你啥都不知道，別說話！&rdo;二力推崔如雪。

&ldo;那就是之前說的，肯定說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