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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腦瓢兒頂兩個燈泡。

&ldo;方永哥！你發生了什麼？&rdo;董靈靈抱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ldo;看破紅塵？&rdo;

方永不知羞恥地跟著樂，摸摸腦袋，&ldo;帥不帥？&rdo;

&ldo;誰讓你把腦袋搞成這樣的！&rdo;白飛忍笑忍到臉蛋發紅。

方永走到病床前，將她的手抓起，放在自己鋥亮的腦瓢上摸幾把，&ldo;光滑吧？&rdo;

&ldo;怎麼想的？誰給你剃的？！&rdo;

他雙手小心翼翼伸進她的毛線帽子裡，將帽子撐大，取了下來，再把耳朵前的碎發掖到耳後，給她整理一番頭髮，讓長發簾子似的蓋住那塊雞蛋大小的頭皮，盯著那雙眼睛，說：&ldo;別戴帽子了，現在我腦袋比你難看多了。你頭髮長好以前，我都留這個髮型。&rdo;

&ldo;幼稚！&rdo;

&ldo;挺帥的！&rdo;

&ldo;難看死了，影響市容。&rdo;白飛抱著人光溜溜的腦瓢看了看，&ldo;怎麼還有兩個口子？哪家理髮店剃的？&rdo;旁邊抽兩張紙巾，擦下一點點血。

&ldo;鐵頭給我剃的。&rdo;

鐵頭說：&ldo;電推子用不好，第一回，有的地方拿菜刀刮的。&rdo;

&ldo;解決問題的方式這麼原始嗎？&rdo;董靈靈說，&ldo;剪子、刀片、理髮店隨便選一個。&rdo;

&ldo;一半頭皮都推乾淨了，咋去理髮店？&rdo;鐵頭說。

白飛和董靈靈一陣鬨堂大笑

&ldo;方爺，挺酷，她們女人沒有審美觀。&rdo;

方永端著手機照自己，腦袋左歪一下，右歪一下，&ldo;酷沒看出來，有點兒狠。&rdo;

&ldo;你們別笑了！&rdo;鐵頭打抱不平，皺眉道：&ldo;董靈靈，你哥回來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什麼時候回？&rdo;

&ldo;幹嘛？&rdo;

&ldo;隨便問問。&rdo;

董靈靈立刻收住笑容，和鐵頭互瞪：&ldo;你懷疑我哥？&rdo;

鐵頭不語。

&ldo;方永哥。&rdo;董靈靈猛地奪過方永當鏡子照的手機，&ldo;你也懷疑我哥嗎？&rdo;

&ldo;不是你哥，似乎是泰國某個人，我去過那邊很多次。&rdo;

&ldo;吶！你聽見了吧？&rdo;董靈靈手機對準鐵頭。

&ldo;早就知道。隨便問問，激動什麼？還不是你自己天天為他鬱悶，我才問的，想和你說話，還得提前準備一下你喜歡的話題？&rdo;

&ldo;你想和我說話那你說唄，人家聽著&rdo;

第五十九章

兩個月，白飛的傷康復。公婆在北京待了整一個月，她能下地行走的時候才回老家。

她接了頭髮，一頭黑色長髮染成光澤的黑茶色，恢復大美人兒模樣，只是傷後沒胃口吃喝身材變得十分單薄，不怎麼見陽光，面板白白|嫩嫩。

方永把錄音筆的事告訴了她，她想既然錄音筆那樣說，自己應該可以上班了，腦子裡逐步琢磨找工作的事。

她側身縮在沙發裡，手捧著本書，兩排睫毛垂著表情淡漠地閱讀文字，陽光從側面窗戶進來把她腰部以下烤得非常暖和。

方永趿拉著脫鞋下樓，禿腦瓢已經長成了寸頭，瞄見那一本書：&ldo;放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