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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次問你怎麼不老實說？&rdo;鐵頭旁邊冷道。

&ldo;上次說的是真的，就打一回，前兩天又聯絡一回。&rdo;公鴨小心翼翼地呼吸著，生怕呼吸太隨意喉嚨碰著玻璃，對方永說：&ldo;方爺，我跟你這麼長時間了，不可能幹對不起你的事兒，我敢拿我全家發誓！&rdo;

&ldo;聯絡他。&rdo;方永放開公鴨。

公鴨電話撥通，結束通話，再撥，關機。

&ldo;他不接。&rdo;

&ldo;他住哪兒？&rdo;

&ldo;這我真不知道，你剁了我我也不知道，他第一回打電話給我問你的事兒，我大概說了幾句，然後你和鐵頭把我當叛徒似的審，第二次他電話裡問我，我就啥都沒說！&rdo;

&ldo;你不是叛徒為什麼不願意交出手機？&rdo;鐵頭追問。

公鴨揉揉腦門，有口難言：&ldo;我不想對不起方爺，也不想對不起範雲偉，兩邊都是兄弟&rdo;

&ldo;你有沒有辦法找到他？&rdo;方永問。

&ldo;找不著。我問過他住哪兒，見一面敘敘舊，他不告訴我也不見我。&rdo;

&ldo;&rdo;

皮實和許警官進門，兩人查了監控，監控顯示白飛被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打暈，裝進黑色大袋子裡，背在肩上離開停車場，只有這麼多了。

&ldo;我估計很快他會給你打電話，打暈人帶走，衝著你呢。&rdo;許警官說，&ldo;要是打來了別衝動，別認他擺布，明天重案組的就來了，交給我們處理。&rdo;

&ldo;明天也太晚了吧。&rdo;鐵頭說。

&ldo;能查的都查了，重案組也這麼查。&rdo;

&ldo;言下之意，就算重案組來了也一點辦法沒有？&rdo;鐵頭追問。

許警官嘆了口氣。

&ldo;怎麼辦方爺？大夥兒盲找，效率太低。範雲偉真夠下三濫的，抓別人女人。&rdo;皮實發愁，走到沙發前，抬手想拍一下方永的肩，看見臉色，立刻收回手。

此時的方永是皮實等人從未見過的樣子，背彎著，雙手拄著雙膝的坐姿，眼底蒙著一層厚重的迷惘，直直盯住地上的玻璃渣子，不聲不響。

&ldo;其實我覺得沒太大事兒&rdo;皮實蹲下，掏出煙，拿一根送進方永嘴裡，然後點火，&ldo;別太擔心，嫂子&rdo;

&ldo;我先出去給大力二力打電話，興許找著線索了。&rdo;鐵頭離開客廳。

許警官安慰並叮囑幾句，先回局裡了。

被叫來的四個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做什麼，柱子似的傻杵著。

良久，抽完一支煙，人緩緩站了起來，走到沙發後幾步遠的立櫃前，開啟兩扇櫃門，拎出一個銀色大密碼箱放到茶几上，輸入密碼，開啟箱子，裝的各種武器，大部分是形狀各異的刀具，這個箱子只有工作時他才使用。

他鬆鬆皮帶，一個一個拿起扣在右腹皮帶上，刀鞘專門定製的，小指粗細的皮扣牢牢咬住皮帶，別了七把，大小不一，小的刀鞘三厘米，兩厘米長錐形刀刃，像剔骨縫用，最大的跟匕首長度差不多，還有圓形的和三角形的。

摘下無名指婚戒，揣進胸口的兜裡，手指活動一番，拿出箱子裡的小盒，開啟，取出四個看似普通的寬戒指，戒指正面中間部分向下凹陷呈圓形，分別套進雙手無名指、中指，雙拳猛地一攥，四個戒指刷地一聲打凹陷圓形裡冒出四根尖刺，倘若揮拳的時候尖刺刮過喉嚨，得是一番什麼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