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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沒說不著邊際的話吧？&rdo;白飛扶著右眼眼皮。

&ldo;不著邊際？啊，怕我吹牛給你丟人？沒有，嚇人的我都沒說。&rdo;他注意到了她的扶眼的動作，皺皺眉，&ldo;怎麼了？眼睛疼？這兩天總看你揉眼睛。&rdo;

&ldo;眼皮跳，討厭。&rdo;她下意識地抬眸尋找那個本該掛在車裡的平安符，沒了，&ldo;方永！平安符呢？&rdo;

&ldo;&rdo;

&ldo;問你話呢！&rdo;

&ldo;&rdo;

&ldo;你扔了？&rdo;

&ldo;沒有。&rdo;方永拉開儲物盒，眼睛盯著前路，手胡亂摸了一通，手指感覺形狀差不多拎出來交到白飛手裡，&ldo;你給我的東西，怎麼可能扔。&rdo;

&ldo;我最近常心神不寧的&rdo;白飛把平安符掛回去。

&ldo;從那件事開始？&rdo;

&ldo;從二力跟我說了你們工作情況開始。跟我說說你開保鏢公司以前的事好嗎？&rdo;二力提過之後一直想問，不知為什麼，勇氣不足似的問不出來。

方永半天沒說話，車子靠邊停下，點了根煙，眉宇間聚起凝重的神色。

他的反應盡收她的眼底，問：&ldo;少見的表情，不能說麼。&rdo;

&ldo;我開保鏢公司以前是個毛頭小子。&rdo;

&ldo;現在也是。&rdo;

&ldo;現在不是。&rdo;他瞄她一眼，&ldo;你想讓我從哪說起？&rdo;

她想了想：&ldo;從頭說，全部。&rdo;

&ldo;從老家到了北京，先給人當私人保鏢，做了半年認識了陳樓，一個，特別特別牛逼的保鏢！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rdo;

&ldo;很少聽你這樣評價過別人。&rdo;白飛有些意外。

&ldo;是真厲害！打我跟打孫子似的。他比我大十歲，可以說我崇拜他，想跟他走，進他保鏢隊‐‐黑邪。他嫌我菜不要我，但是最後沒耐住我死皮賴臉地纏他，他先把我塞到軍隊訓了一陣子，又弄到柬埔寨他朋友的基地訓了三個多月，然後，才讓我正式加入。&rdo;

方永接著說道：&ldo;黑邪基本不在境內活動，僱主都是大人物，危險係數高。我公司最好的保鏢每天八千，他保鏢隊按時薪算，每個小時一千美金，黑邪個頂個有能耐，裡面最菜的一個是我。

我在黑邪裡面混了四個月，和他們共同保護過六個僱主，僱主就是客戶，最後一次押運一批古董從新加坡到芭提雅。

那趟活兒，讓我們黑邪十九個人全折在那了，當時樓哥叫我和三個哥哥保護僱主先撤，最後活下來的只有先撤的我們幾個，僱主價值十幾個億的古董也丟了，黑邪散了，我就回國開了這個公司。&rdo;

方永想到什麼似的笑了笑：&ldo;我計劃開公司的時候想讓公司叫白邪來著，他們說聽著太軟，才叫娶個諧音叫黑鞋！黑邪，黑鞋，有沒有一種傳承的感覺？&rdo;

兩個人沉默良久，白飛說：&ldo;行業那麼多怎麼怎麼不換一換呢&rdo;說出口，心提到嗓子眼兒。

&ldo;不想換。&rdo;

&ldo;萬一再遇見那樣的危險呢，你仔細考慮過嗎？&rdo;

&ldo;我們接工作之前，會估計危險係數，太危險的不接。&rdo;方永扭臉淡淡望著白飛的眼睛，碾滅菸頭，&ldo;去年有一個去敘利亞的藥商委託，我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