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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手拿小紅本從登記處出來，一個因為娶上了媳婦兒滿臉美滋滋，一個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冷淡。

&ldo;餓了嗎？去吃午飯。&rdo;方永想慶祝一下

&ldo;不餓，先陪我去趟醫院。&rdo;白飛拉開一輛銀色休旅車的車門邀請方永，&ldo;上我的車。&rdo;

&ldo;好！&rdo;方永上了車，看看白飛，&ldo;謝謝，還是投一次有女人給我拉車門。&rdo;

&ldo;不客氣。&rdo;白飛繞到車的另一側上車，&ldo;麻煩你待會兒到醫院稍微表現一下，我擔心我的家人懷疑，他們如果問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你就說最近很忙沒時間。&rdo;

&ldo;你不想辦婚禮？&rdo;

&ldo;不想。太吵。你想要的話我願意配合。&rdo;

&ldo;不。你不喜歡就算了，我無所謂。&rdo;方永說，男人有幾個注重形式。

醫院小病房裡擠了十多個人，有男有女，有老又少，病床上的老太太扣著氧氣罩，雙眼緊閉，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ldo;媽，您別走啊，飛飛馬上就帶女婿來啦！&rdo;老太太的兒子在病床旁哭哭啼啼地說。

&ldo;飛飛到底什麼時候來？這都等一上午了。&rdo;老太太的女兒問。

&ldo;人家結婚去了，你以為買菜呢！&rdo;老太太女兒的兒子說道。

病房門前，白飛再三提醒方永：&ldo;記得表現得像一點。&rdo;

方永伸手攬住她的腰，往懷裡一圈，&ldo;獨角戲怎麼唱？你也要配合。&rdo;

白飛掙扎一下，介於現實需要沒再掙扎，讓方永摟著進門了。

兩人進病房就被白家老老少少圍住，他們七嘴八舌地談論方永的身高和魁梧的身材，然後才問從事哪一行，一年能掙多少錢

方永笑著回答所有問題，倒是白飛冷著臉，說：&ldo;別在奶奶面前吵，我帶方永來是為了奶奶。&rdo;說著把馮羽拽到老太太病床前，柔聲叫老太太。

老太太緩緩睜開雙眼，渾濁眼球露出的目光疲倦而無力，手顫巍巍地摘下自己的氧氣罩，&ldo;飛飛來啦。&rdo;老太太說。

&ldo;嗯，奶奶，我結婚了，您快看看他。&rdo;白飛哽咽說。

&ldo;奶奶。&rdo;方永跟著叫一聲。

&ldo;你和我們飛飛結婚啦？&rdo;老太太問。

&ldo;是！&rdo;方永忙把結婚證展開遞到老太太眼前，&ldo;您看。&rdo;

老太太茫然地看了半天，好像也沒看明白，點點頭說：&ldo;這些孩子裡就擔心飛飛，你以後得好好對她，算奶奶求你了。&rdo;

&ldo;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對她。&rdo;

&ldo;你們倆住一塊兒呢不？&rdo;

方永看一眼白飛，回道：&ldo;下午我去給她搬東西，今晚以後就住一塊兒了。&rdo;

&ldo;好！好！&rdo;老太太流下眼淚，&ldo;飛飛結婚好啊！我就盼著這一天呢。啥時候讓我上你們家裡看看，我死了就放心啦。&rdo;

&ldo;奶奶&rdo;白飛看眼方永。

方永說：&ldo;隨時都行。&rdo;

兩人離開醫院，白飛把方永送回方永車的所在地，途中兩人沒有任何交談，都受了老太太剛才那些悲壯的話的影響。

到達以後，方永沒有下車，&ldo;什麼時間方便？我給你搬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