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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喜歡我嗎?」
能屈能伸……
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雖然我也有點害怕兩面宿儺現在的樣子……但是總是感覺,這樣相處也不錯呢。
——叮咚。
門鈴響了。
看著越來越焦灼的氣氛,我第一個衝出去開門。
門外是一個白髮先生,看上去很高,還很強壯。
就是有一點點眼熟。
「……櫻子?」
「哎?」
我雖然對人臉比較陌生,但是對於聲音的話,我可是有著近乎百分百的自信。
「五條……悟?」
說完後,他抓上了我的肩膀,嗖的一下帶我飛到了別的地方。
一秒鐘都沒到,就帶我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也太厲害了吧!
「好厲害!就跟任意門一樣!」
我站了起來,實實在在地摸了下地板,不是眼睛被幻術洗腦了,而是真的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去別的地方也可以嘛?」
「當然,我可是最強~」強壯的孩子從後方把我緊緊抱住,「你好壞好壞好壞……為什麼要走呀?」
「而且你竟然!一點都不心虛!」
我戳了戳他的臉,「為什麼要心虛呀?」
「太過分了!」他扯下了眼罩,鼓起了腮幫子,把他的頭埋在了我的肩膀上,「你有個孩子一聲不吭的消失了,長大後又biu的一下出現了,難道你不生氣嗎?」
「生氣!」
「哼,老子現在也很生氣!」
我突然卡殼了,想要像以前一樣抱著他,但是他狠狠地抓著我,根本掙脫不開。
「因為我知道自己做的很過分。」我努力讓自己的話真誠一點,「所以我就不反抗了。」
「……」他一下子露出了難言之隱一樣的表情。
半晌,吐出來兩個字,「過分。」
「嗯嗯,媽媽很過分。」
「你還嬉皮笑臉!」
「沒有呀。」
「你有!」
他突然洩氣了,抓著自己的頭髮,抿著嘴,「既然這樣的話……媽媽就一直陪著我吧。」
「愛是最扭曲的詛咒。」
「人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五條悟長大了。
如果說以前是乖乖巧巧的孩子,那麼現在就是不服自己心意就硬要這麼做,即使這種做法不符合倫理不符合法律。
但是。
我覺得不行。
「愛是最扭曲的詛咒。」
「但是,愛也是最被人渴望的詛咒。」
悟是我的孩子。
也是我的太陽,暖洋洋地,曾經在我最悲慘的時候點亮了我。
我曾經幾度陷入絕望,想把自己塞進夢裡面,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自己了。
我在瀕臨崩潰的時候犧牲了自己,這樣讓我覺得就可以保護悟了,他就會開心起來了。
但是我錯了。
我已經瘋了。
在開始第一場夢的時候就瘋了。
絕望、痛苦、死亡。
這種東西快要將我碾碎成粉末。
然後,乖巧的孩子們從絕望中把我撈了起來。
所以。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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