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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他還在心裡暗暗的佩服了她一會。

“下面的人是軒轅棠吧？定南將軍已死，他的女兒也在剛剛被我們殺了，韓家軍全軍覆沒，你們軒轅已到了陌路，不用再做反抗了，你有五萬精兵，我卻有十萬精兵，一對二你們不可能贏，識相的現在就投降，我們不殺同族之人。”

軒轅棠揚起了手中的虎符，“你們願拼死一搏，還是甘心做別人的奴隸？”

前面計程車兵大聲喊著，“拼死一搏，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接著，更多的人高喊。

最後五萬精兵齊齊回答著，“拼死一搏！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軒轅棠點頭，“齊梁，你們二人，護送我去接王妃。”

“是。”

前面那個瘋女人就已經以少數殺了他們多數計程車兵，本想將她的屍體掛在城牆上震懾一下，沒想到反而激起了這些人的鬥志，城牆上的首領氣急敗壞的奪過弓箭，“放箭！射死他們！”

“衝啊！為兄弟們報仇！”

軒轅棠就在震天的廝殺中一步一步向城牆下走去，齊梁二將一邊一個的保護著他。

軒轅棠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景，他沒有想過韓燕兒會死。

他以為，韓燕兒只是鬧脾氣，他以為韓燕兒去試探一下敵情就會回來，卻沒有想過韓燕兒早已死了心決意赴死。

他以為敵軍抓了韓燕兒會用她作為籌碼來交換一些東西，卻沒有想過韓燕兒的韓家軍實在太過勇猛，勇猛到僅僅三千人，就殺了敵軍將近一萬計程車兵，而韓燕兒更是連殺敵軍幾個將軍和軍師，因此敵軍首領惱羞成怒將她殺死。

軒轅棠站在城牆下抬著頭，他看不見飛向他的利箭，只能看見那滿是鮮血的屍體。

“棠棠！棠棠！我覺得我們的名字真的很符合！你像一塊糖，甜甜的。我是一隻小燕子，自由的。”

“你想嘲笑我不會武功嘲笑我軟弱就直說。”

那個時候，韓燕兒是躊躇的。或許她的本意真的是誇獎，只是她不懂得說好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辯駁，該怎麼讓軒轅棠理解自己的話。

“棠棠，你不會武功啊？我來保護你好不好？有我在，沒有人敢傷害你！”

“我就是死，也不需要一個女子保護！”

他記得，韓燕兒那時是難過的。

也許她是真的想保護自己，所以才會偷偷跟著自己，偷偷的不讓自己發覺。

可是那個時候，為什麼自己會覺得她是在炫耀輕功呢？

軒轅棠，你真是蠢到什麼地步了呢？

她的好，怎麼在你眼裡，全是惡意的嘲諷呢？

她欣喜的喊他，“棠棠！棠棠！”

她小心翼翼的喚他，“棠棠？棠棠？”

她做了壞事時求他幫她說情時的可憐兮兮，“棠棠……棠棠……”

一切都結束了。

站在城牆之下，軒轅棠抬頭靜靜的看著韓燕兒，她的頭髮被血凝固，她的臉色蒼白，她的鎧甲上，也都是紅色的刺眼的血跡。

燕兒。

他從未這麼叫過她。

以往每次，都是憤怒的喊她韓燕兒。

他第一次覺得，燕兒這個名字，其實真的非常的動聽。

燕兒。

燕兒。

軒轅棠眼睛通紅，燕兒。

齊梁二人斬斷了槍，韓燕兒穩穩落入軒轅棠的懷中。

輕飄飄的。

他第一次知道，這個女子原來也和苓雪一樣，抱起來輕飄飄的。

原本她也是個女子，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是個活潑可愛的女子。

卻為何，要穿上男兒的鎧甲，卻為何要帶上男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