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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將兩人都遣走以後,寶琢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剛剛那股勁兒一下子就跑沒了。
她沒有學過御下的知識,原主也沒有資格學習這些,所以方才不過是她藉著因生氣而高漲的氣勢,模仿皇帝的架勢去嚇唬人而已。這麼個花架子,幸而有身份優勢,讓她們不得不怕她。
實際上,她也沒有寄希望於她們真的找到什麼線索,而是藉此觀察兩人的態度。下手的人自然知道她這一次可能萬劫不復,不會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寶琢側伏在冰涼的席子上,望著暮光茫然出了一會兒神。在靶場時,皇帝是氣極了的,像是下一秒鐘就要把她關進大牢著刑部審問,可偏偏他又沒有。她不認為是自己欲擒故縱的小手段打動了他,或許是她的身份所代表的政治意義讓他難以決定,又或許,這段日子的朝夕相對讓他遲疑……
不行!
她撐地坐起來,神色堅定,無論是哪個原因,她都不能坐以待斃!
這件事到底還有什麼地方有漏子可鑽?又有誰可以幫助到她?所有的關鍵詞在她腦海裡快速地過了一遍,鳥腹……紙箋……神策令……
——神策令!
她眼前一亮。
*
賢庸站在橋欄杆旁,跪地伏身,衝搖晃著的小舟上喊:“陛下,奴婢有事要稟。”
小舟上,男人曲腿席地而坐,手裡把持著一根魚竿,意態閒散地等魚餌咬鉤。此刻聞聲亦不曾抬頭,而是專注地盯著水面,任粼粼波光映照在他眼睛裡。
“何事?”他問。
“您曾下令,梔蘭閣門口若掛起玉片子便著奴婢來回復……”
宗策將魚竿丟開手,竿子拍在舟板上發出一聲脆響,打斷了賢庸接下去的話。但最重要的部分他已經聽見了。
靜靜過了一會兒,他抬了抬手,“去,把阿政那裡的面具拿回來。”
“咳,陛下,容奴婢多嘴提醒一句,今兒是您的日子。”
“先去叫麗淑妃侍寢,再去向阿政要面具——”宗策起身撣開袍子上的輕塵,心意已決,“為了不冷落美人,他也不會不給。”
*
德碌匆匆步入殿內,就見他的主子在燭光下把玩著手裡的面具,神色難辨。
他頭更往下低了一點,啟口喚了句:“陛下……”
“白天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說說看,阿策和她是何時開始的?”
德碌還是向著他的,當時不告訴他,是怕主子一時氣急找大殿下理論。這會兒想他冷靜了些,便如實答道:“據奴婢所知,烏美人為您當書使沒多久,就與大殿下有過交集。”
“嗯,繼續。”
“……都是湊巧,一次是烏美人誤用了大殿下常用來釣魚的那隻小舟,一次是兩人隔著牆說過兩句話,還有一回烏美人從樹上掉下來,大殿下接住了,兩人這才是第一次碰面。依老奴所想,大殿下當初大概不知道對方是烏美人,以為是宮女也說不定。”
“那後來也該知道了。”
德碌咳嗽一聲:“咳,陛下您說得是。”
“這事你一直清楚?”
“哪兒能呢。”他矢口否認,“是今日撞見了,老奴想陛下您必定要細問,因而才去打探清楚的。”
宗政把面具叩在桌子上,發出細微清脆的一聲響,連帶著德碌的心都跟著顫了下。他卻像剛剛的問話都不曾發生過一般,抬了抬眼問對方:“你剛剛急著進來,是要做什麼?”
德碌先是一愣,而後猛然想起似的,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對了,大殿下讓賢庸替您安排了麗淑妃,還說要借面具一用,您看……”
宗政注視著眼前的面具良久,點了下頭:“叫人給他送過去吧。”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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