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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有意識麼？也許吧。世界並不是人類的，這點是可以確定的。”

夏牧陷入沉思，遠處的嚎叫聲越來越近，那個怪物移動的時候，大地都在顫抖，但是空青注意到夏牧一點也不害怕。

“半夏你不害怕麼？”

“嗯，有點。”

空青笑了笑，隨口說了一句：“不用怕，還有我。”

說完，空青將手放在腰間的劍上，那是一把古劍。它的劍鞘上有著一些古樸的花紋，根本看不出其年代，劍鞘雖然擦得很光亮，但是可以看到一些生鏽的跡象。

這不會是空青從博物館裡盜出來的吧？

“我的師傅曾經對我說過，我們這一派的劍只有一種出鞘的原因，那就是為了天下人。我的劍，只為斬妖，只為除魔，只為天下人而揮。”

死徒米迦勒越來越靠近了，夏牧忍不住來回撫摸左手食指上的戒指，臉色也逐漸嚴肅起來。

忽然，空青手中的劍陡然發出一聲尖利的鳴叫，那是劍鳴。據說有靈性的劍在主人遇到危機時，會發出鳴叫示警。空青猛地一揮劍，空氣震顫著發出被撕裂的噪音。那是用氣凝成的殺意，化作刀鋒上最鋒利的光芒。

這就是真正的武功高手，不需要出招，他本身的劍氣就是殺人的利器。這就是真正的空青。

樹林傳來一陣騷動，嘩啦一聲，卻是米迦勒衝了過來，它紅色的眼睛直接就鎖定在了夏牧的身上。

那是香味的源頭。

怪物的意識中突然迴盪著一組命令，某個無法反抗意識命令它立刻殺掉那個少年。

它正要衝過去，忽然一股殺意引起它的警惕，男孩的前面還站著一個手握七尺青鋒的男人。

只見空青輕輕一點地，於平地一躍，在半空中一轉身，手中的劍朝著米迦勒的眼睛刺了過去。

這一刺看似毫無華麗的技巧，卻是空青所學武功中境界最高的一招，雖然他沒有如同武俠劇中那樣大吼一聲，但是那一招就像白虹貫日一樣，快到看不清的地步，只在視網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米迦勒發出一聲痛到極點的吼聲，它的另一隻眼睛也被空青的劍刺瞎了。劇痛之下，它像發了狂一樣，朝著空青撞去。這隻大猩猩變異以後，身體足足擴大了好幾倍，要是被它撞到，不亞於一個人被東風大卡車撞到，絕對是要粉身碎骨。

但是空青朝後退了幾步，錯開身子，避開了米迦勒的撞擊。

米迦勒眼睛一瞎，雖然看不見，但是它還是能清晰的聞到那股香味，它掉轉頭朝著夏牧衝了過去。

空青的瞳孔一縮，硬生生扭過身子，朝著夏牧趕過去。

然而米迦勒的速度是如此快，眼看就要撲到夏牧的身上，而那個少年抬著手，嘴中不知道念著什麼，完全沒有逃開的意思。

這一刻的時間似乎被拉長了，原本沒有形態的風化作利刃，以夏牧為中心，瞬間爆發，無數風刃將死徒米迦勒包圍，從高空俯視，具現化的風刃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閉合，變異的大猩猩被斬成了碎塊。

空青終於趕到了，他順手脫下自己的長衫往空中一扔遮擋住噴薄的黑血，一把抱住夏牧點地施展輕功，往後倒退。

一直困擾著月宮的死徒米迦勒死了。

這個變異的大猩猩，連火箭筒都不怕，普通的子彈打在它身上就像撓癢一樣，正規軍對它來說不過是玩具一樣的怪物，它就這樣死了。

空青還來不及喘口氣，四周的林子傳來一陣騷動，他目力和耳力都過人，立刻知道是那些小的死徒，沒想到失去首領後，它們並沒有作鳥獸散，而是發瘋了全部朝著他們攻擊。這太不同尋常了，空青皺著眉頭，將第一個衝過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