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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葉殊也沒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給袁姍打了個電話。她清了清嗓音，不自在地說：&ldo;袁小姐，晚上好。&rdo;

&ldo;葉警官？有事嗎？&rdo;

&ldo;你周圍沒人吧？借一步說話？&rdo;葉殊太瞭解這個女人了，平日會戴著偽善的假面，只有在不為人知的暗處，才有可能恢復常態。

&ldo;你說吧。&rdo;

&ldo;我知道你的事情，所有事情。&rdo;

&ldo;我的事情？&rdo;

&ldo;你的人生被調換了，你涉及幾次命案，以及你被兇手威脅，正步入深淵。&rdo;

聽了這些，袁姍不但沒有半點焦慮，反而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半晌以後，還聽到那邊用手指擦亮打火機的聲音，應該是女人點了一支煙。

袁姍長籲一口氣，她的聲音變得和緩，娓娓動聽，&ldo;葉警官是最近破不了案子，該寫玄幻小說了嗎？這些超現實的劇情，你覺得適用於我身上？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調換人生，還有命案。我也沒有被任何人威脅，明天就是我結婚的日子了，我希望你能別打擾我。哦，最好能把那個變態跟蹤狂早日緝拿歸案。&rdo;

&ldo;你可以暫時相信我，至少我不會傷害你。可你如果冒著寧願被殺害也不想暴露秘密的目的去和兇手交易，這樣肯定會出事，後果不堪設想。至少我能保證你的安危，也算是……&rdo;葉殊覺得鼻頭有點酸，深深吸了一口氣，說，&ldo;也算是報答你，至少你讓小姍的人生繼續發展到了現在。&rdo;

那邊沉默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久到葉殊幾度以為電話早已被掐斷。

隔了很久，聽到一聲吱的聲音，是菸蒂在鐵製品中被碾滅所發出的摩擦聲。

或許是因為她抽過煙的緣故，袁姍的嗓音變得略顯低迷與沙啞，她細聲道：&ldo;這就是你所幻想的小說結局嗎？如果我是那個被揭露了秘密的女主角，我大概覺得死都比活著幸福。好了，葉警官，我不和你說了。再不睡，明天早上我的眼睛就會水腫了。我可是要做驚艷全場的女人，哈，開個玩笑。那麼，明天見。&rdo;

電話終於結束通話了，葉殊整個人猶如被抽乾了四肢百骸的骨髓與血液，毫無力氣的癱坐在硬皮車座裡。

她的意思很清楚明白‐‐她不相信警察，寧願去和兇手赴約，也不會和警察合作。因為她懼怕秘密被揭開。

除非葉殊也能得知所有真相，那麼結果馬上會有轉變：在同為揭露秘密的情況下，投奔兇手，她會死；而選擇警察，她能生。

必須再加一把勁，她必須再查明白一些東西。

這是葉殊第一次感覺到為了一條生命，能操這麼多心，能筋疲力盡到這種程度。

距離天亮還有六個小時，黎明破曉，陽光將驅散今夜所有的陰霾。

葉殊不抱希望地問：&ldo;你們覺得，還能再查些什麼？&rdo;

&ldo;過去的軌跡自然重要，但從現在的餘味也能推算出初味。&rdo;紀零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ldo;什麼意思？&rdo;葉殊不太懂。

秦讓大大咧咧補充：&ldo;紀先生的意思是，三歲就能看到老。先去查袁姍近期的情況，就能推出她以前是什麼樣子了，沒準還有點其他線索。&rdo;

葉殊沒想到紀零的話還能讓秦讓來翻譯，頓時無奈了，&ldo;你們倆真是絕配。&rdo;

&ldo;我討厭他。&rdo;紀零當即說。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