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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葉殊也說不上來，但本能地，她更相信了這個男人一點，相信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有助於案件的發展，會還給死者一個公道。

屋內沒點燈，憑藉稀疏的一點日光照明。

牆上的畫作分別是後現代的抽象格調：風暴中搖搖欲墜的船、被俘虜了，正瑟瑟發抖的野鹿，每一幅畫都價格不菲，繪製得活靈活現，好似要從畫中躍出。

葉殊對上那被小燈打亮的鹿眼，心底驀然一驚，她總有一種朦朧而怪異的感覺，好似兇手選中這裡，並非偶然。

她回憶起死去的三個人‐‐都是女孩，獨居，家境殷實。她們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鼻腔與眼瞼充血、血管爆裂，是被兇手用手活生生捂死的，身上下沒有一星半點的血跡。她們的身上皆披了一層淺薄的白紗，混了香料與酒精，正如紀零所說的，這是一次香水的發布會。

葉殊嘲諷地說：&ldo;紀先生，你覺得他調製的香水怎麼樣？&rdo;

居然以死人製作香水，實在是令人費解。

紀零毫不畏懼，居然還張開懷抱，深深嗅了一口，再虛虛吐出。他反覆三次，像是解析出了什麼，說：&ldo;山櫻花的香精，還有一點大波斯菊的淡雅氣息……山櫻花的花語是純潔、高尚，精神美，向你微笑等等；而大波斯菊則是少女的純情。這代表什麼呢？他的香水名字究竟是什麼？&rdo;

&ldo;香水的名字？&rdo;

&ldo;每一瓶香水都有名字，根據香味會取不同的名字。我猜他這款香水想表達的意思是‐‐少女的純情在向你微笑，以死亡的方式。&rdo;

葉殊蹙眉，說：&ldo;聽起來不太妙啊。&rdo;

&ldo;的確不妙。之前幾款香水分別是什麼？&rdo;

&ldo;我想一想，&rdo;葉殊他們曾尋辨嗅師來嗅過氣味，所以也解讀出其餘的香味，&ldo;第一具屍體的香味是鱗託菊和麥稈菊的香味，第二具是水仙百合和橙玫瑰的氣味。&rdo;

&ldo;哦？&rdo;紀零若有所思地說，&ldo;鱗託菊的花語是永遠的愛，麥稈菊的花語則是永恆的記憶刻畫在心；而水仙百合的花語是喜悅、期待相逢，橙玫瑰則是羞怯與獻給你一份神秘的愛。&rdo;

&ldo;這些花語和兇手的死亡預告有什麼關聯嗎？&rdo;葉殊咂舌不已，這些多虧是紀零來查案，就憑他們，對花花草草還真的是一竅不通。

紀零走進屋，忽的伸出戴上塑膠手套後，泛白的手指，如蜻蜓點水一般觸控上玻璃窗，低語：&ldo;我與你的愛是永恆的記憶，一直烙印在我心底許久。我借花語羞怯表白，獻給你一份神秘的愛。我歡喜著，期盼相逢。再遇你那少女的純情，向我微笑，以無窮無盡的死亡。&rdo;

他像是念詩一樣，以低迷婉轉的動聽嗓音，將所有花語按照死亡順序串聯在一起，解讀出內裡含有的訊息。

葉殊脊背發麻，她凜然地問：&ldo;也就是說，兇手在發布死亡預告？他故事裡面的你究竟是誰？&rdo;

&ldo;是他的新娘。&rdo;

&ldo;新娘？我不懂。&rdo;

紀零回頭，看她一眼：&ldo;不是說了嗎？他最後一件作品名叫‐‐新娘的葬禮，他在嘗試最合適新娘的香水，打算用在她的死亡儀式上。&rdo;

&ldo;這個……變態！&rdo;葉殊咬住下唇，整個人如墜冰窖，那股冷意幾乎是無孔不入，滲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