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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血債血償，天經地義。她淡淡的開口：“那……你是來殺我的麼？”

“……”佐助煩躁的轉身，準備離去。

她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離去：“不要走！這個問題，我們遲早是要解決的，我們都不要逃避了好不好？”

“那麼你想怎麼解決？”佐助回頭直視她，那漆黑雙眸此時此刻就像無底的深淵，“讓我再殺你一次？！”他擺脫了她的手，“你不覺得可笑麼？或許，你也可以說服我，說你是無辜的。”

是的，她可以說自己是無辜的，當時的情況，真的是大勢所趨，而且她當時還被國主控制著。她可以這麼說。小嵐苦笑了一下，可是，這些都是藉口，她早就知道宇智波會滅族，卻沒有全力去阻止，即使當時她被控制著，可只要她願意去冒那個險，只要她賭贏了，她就能救下宇智波的，機率雖小，但不是沒有啊。

“不……我不是。”小嵐最後這麼說道。

“……你連自己也騙不了，那我要怎麼原諒你？”佐助忽然覺得很累，眼前這個人，是自己喜歡了兩輩子的人，可也是無法原諒的人。

“佐助，你有上輩子的記憶嗎？”她忽然這麼問道。

“沒有。”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真的希望從來沒有過，這樣也許他就能永遠被矇在鼓裡，永遠騙自己說她是無辜的。

“那你知道嗎，你上輩子向我求過婚，我也答應了。”小嵐這樣說著，　“我最遺憾的就是最後沒能嫁給你。”

“……你想說什麼？”其實那也是他最遺憾的事

。

“我想說，你相信因果迴圈嗎？”小嵐平靜的說道。

“可我上輩子沒殺你父母。”佐助說完，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他已經承認了他有那些記憶，而這句話是一把能刺痛他們兩人的利刃。

“……我也不是說這個……那如果，如果當初我阻止了宇智波滅族的話，你會原諒我嗎？”小嵐問道。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他冷冷的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那‘如果’是存在的呢？”小嵐輕輕的詢問，並沒有向誰，而僅僅只是詢問了自己。

她看向佐助離去的方向，沒有出口的話化作一聲嘆息消失在風中。

你相信因果迴圈嗎？我們的兩輩子，就是一個因果啊。上輩子我先喜歡你，這輩子你先喜歡我；上輩子你照顧我保護我，這輩子我照顧你保護你；上輩子你先離開，這輩子理所當然……該我先走了吧？

好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啊……

她笑了笑，帶著點釋然與倦意，其實一開始就想好的了，這也是當初她執意要死的原因之一啊，只有她死，他才可以輕鬆的活著，才能有一個不糾結於愛恨的未來啊。只是有的時候，她又會產生這樣一種不切實際的妄想，也許，他會愛她，超過恨她，也許他會願意為了愛，而放棄那些仇恨。

可是，那終究是不切實際的妄想罷了。

她抽出了身後的短刀，乾淨利落的刺入自己的胸膛，將那一顆不會跳動只會疼痛的心臟挖了出來。這一刻，心碎的疼痛終於停止了，因為那裡已經空了。

人死後麻煩的事就是，已經不會再心碎而死了，只能一直忍受那樣的疼痛，好一點的時候是緩慢的疼痛，壞一點的時候猶如鈍刀一點點切割，而就在剛剛，佐助說那些話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疼痛了。

她唯有將心臟挖出來，才能不痛了。心碎症，除了能用愛治癒，也可以剜心來治癒，但沒有一個鬼咒愿意這樣做，並不是因為沒了心他們就不能活，而是沒有心對鬼咒而言，是比散魂還要讓人難以接受的事。

小嵐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心儲存了起來，她在這個世界還有些事沒有完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