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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羽聽完葉璇璣的話，嘴角只是抽動了一下。

他好久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

申時。

花千千獨自走在京城外的南城牆下。

她的心已經不像千年的冰那麼冰冷和透徹。

很亂。

很熱。

也很複雜。

也許，離京兩年的她再次回到京城，她第一次感覺到離報仇那麼的近。

第一次她感覺到，也許她真的有機會報仇。

所以，此時她的心卻不平靜，非常複雜。

她看著城外那如此蕭瑟的風景，心中想的東西很多很多。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西城。

那兒有一片楓林。

兩年前的這個時節，這片楓林給她留下了太多美好而又痛苦的回憶。

高曉川的玄天十九劍……

李天的望月九弦刀……

吳非原的噁心黑手……

嵩嵩的殺人一劍……

當然，還有林小如的那片鏡子。

當她想到這裡的時候，她又看到了那面鏡子。

拿鏡子的人，當然還是林小如。

但是，她這一次晃動鏡子，並沒有出來數十個殺手。而出來的卻是那映襯斜陽的萬道霞光。

林小如還是甜甜的笑著，像一個鄰家的大女孩。

她靜靜的看著花千千。

“千千姑娘，一別兩年，一切可好？”

“我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碰到你。也不想碰到你。命運真的是如此捉弄人。”花千千看著林小如，淡淡的說道。

林小如稍微動了動腳尖，幽幽的說道：“那你知道我在這兒等你是為了什麼事嗎？”

花千千冷冷的說道：“不管你是為了什麼事，你都不能阻止我幹我想幹的事。”

林小如笑得還是那麼甜，還是幽幽的說道：“我根本就不想阻止你幹你想幹的事。因為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花千千看了一眼火紅的楓林，對著遠方淡淡的說道：“那你此來所為何事？”

林小如詭秘的一笑，“談條件。”

花千千笑了，笑得很無奈。緩緩地說道：“談條件？咱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林小如也看著遠方，突然很傷感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自己來到這裡見你嗎？”

花千千冷笑道：“因為你知道，帶多少人也殺不了我。”

林小如看著自己的腳尖，苦笑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永遠都不相信我。我只想告訴你，我自己這次來見你，是有一個秘密，一個藏在我心底多年的秘密……想告訴你。”

花千千沒有作聲，因為她在靜靜的聽著。

林小如還是看著自己的腳尖，繼續緩緩說道：“我，兩年前只是一個普通的青樓女子。一直都是陸問一暗中供養我，幫我建立一笑別院。你想想，我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憑什麼能做到京城最大幫派九一刀劍幫的掌舵人呢？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有趙保飛的支援！我和趙保飛是什麼關係，今天就先不告訴你了。但是，我今天只是想給你來談一個交換條件。”

花千千用冰冷的眼神看了林小如一眼，淡淡的說：“說。”

林小如突然甜甜的笑了起來，用很小的聲音向花千千說道：“你幫我殺趙保飛，我保你們京城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