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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的身子漸漸不聽自己的使喚，林九抬起頭瞪圓了眼，這樣子熟悉的畫面又在林九腦中一晃而過，直到她雙腳落地也沒能緩過神來。

不管那些弟子的表情是驚訝還是不可置信，南如笑只是笑著捏了捏林九的臉問道：“剛回來你就觸犯門規啊？”

“你什麼時候見我觸犯門規了，我一直很循規蹈矩的好不好，是他們無緣無故就要和我動手的。”林九有些委屈的嘟起嘴，伸手指了指那群愣在原地的弟子。

他們看得出來是有些怕南如笑的，可能是被他捉弄多了的緣故，於是沒了剛才的氣焰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南如笑輕輕咳了一聲，一把摟住了林九的肩說道：“她呢，是我的小弟，你們誰欺負她就等於是欺負我，以後見了她，要行禮叫她小師叔，明白了嗎？”

“是，小師叔好。”剛才圍住林九的那幾人有些氣結，只好低下了頭。

“別客氣，你們快去修習吧。”林九有些不習慣的擺了擺手。

等人群散開之後林九便用力推了一下南如笑，不樂意的說：“誰是你小弟，自大狂。”說完她便繞過南如笑走開了。

“笨蛋。”南如笑看著林九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心裡卻有些不舒服的苦楚。

每每只要是聞到有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清香，聽見一聲聲悠揚的琴音就證明是到迴音房了，林九偷偷探出頭去，看見蘇頃亂正低著眸子，手指若行雲流水般在古琴上滑動，雖然這般令人神往的映象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可林九卻還是無比忐忑。

既然靈珠已經拿到，可是一直拘泥於別人那段過往實在是無聊，林九搖搖頭總算是想明白了，可能也是因為這股清香能使人頭腦清明的結果，她決定還是回去好了。

正當她踏出步子時，琴聲戛然而止，房內也飄出一個清朗的聲音：“怎麼不進來。”雖沒有一絲感情，也沒有一點語調的起伏，但不知怎的就是很好聽。

林九突然僵直身子，扭捏著走過去時正巧對上門內那雙清澈的眼睛，似乎是做壞事被別人發現了一樣，林九極為小聲的開口：“師叔…我…我…恰巧路過。”

看著林九不自然的反應，任憑是誰都能看出她是在說謊，蘇頃亂沒有說話而是盯著林九看了好大一會。

林九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實話實說：“好吧，其實是有事找頃亂師叔。”

空氣靜止了有那麼幾秒，才聽到一聲：“何事？”這次，蘇頃亂終於是有了一些詢問的語氣。

林九抬起頭，表情有些為難的開始說道：“師叔，你的雲痕硯是我打碎的。”

“嗯，就是為了說這個事麼？”蘇頃亂看著林九，眼底劃過一絲不容察覺的失落。

話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林九就後悔了，自己就這樣替晴暖背了這口黑鍋，還不如撒其他謊呢。

林九咬了咬牙，心一橫，抬手就將聲聲亂放在了桌上，毫無底氣的說：“其實是因為聲聲亂。”

蘇頃亂看著林九，有些微皺的眉突然舒展開了，他其實料想過林九會來找他詢問這件事，至少證明在林九的心裡，他還是有一些位置的。

“我在雲頂宮的時候見到了龍王的…”林九突然止住口，發現自己不論是怎麼用詞都極為不妥，她害怕戳中蘇頃亂的傷口而引得他不高興。

倒是蘇頃亂顯得極為平靜，林九提起龍王這幾個字時他的心裡雖然浮現出了一段十分刻骨的過往，可是終究也是過往了。

他淡淡地開口，彷彿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還曾年少時，住在一個村莊裡每天過著平靜安穩的日子，後來，村莊裡的人都無緣無故感染上了疫病，逃的逃死的死，只有我無力逃脫也之將死。

後來有一個藍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