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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上，阻止他說出任何話語。

“稍稍安靜地聽我說完……我啊……這幾年一直活在復仇的煎熬中，絕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我……本來想自己去尋找鼬那個大混蛋，揍他一頓，順便替大夥報仇的……但是，似乎我還是太弱了，說什麼毀滅世界，真是……太蠢了。”

佐助的手顫抖的環住我的身體，用力擁入懷中。我想，這孩子還真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雖然性子惡劣了一些，不過一直是個溫柔體貼的小鬼。

“雖然聽起來是有些過分的要求，但是……可以的話，你還是，不要去復仇了。”

那是一條充滿了孤獨與黑暗的荊棘之道，沒有希望，沒有光明，沒有目標，苟延殘喘，永遠……

“啊，對了，請將我的屍體放在南賀川吧，止水那傢伙也是在那邊死亡的，沒準還能遇見他……一起嘮嘮嗑，好想跟他吐槽一下，鼬做的那些混蛋事情。”

有些冷，我伸出手環住佐助的脖子，以此來吸允更多的熱量。他抬起頭，通紅著雙眼，像只兔子一樣對著我吼起來：“宇智波七喜你個大混蛋！說什麼讓我不要復仇！你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嗎！想要再一次拋下我一走了之嗎！！你要是死掉的話！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哎哎哎，我明明還沒有說出我的名字呢！你怎麼就知道我的下一句臺詞啦！

“竟然哭了，噗嗤，真是——”

愚蠢的弟弟啊。

×××

做了一個夢。

木質長廊看不到盡頭，有誰坐在木欄邊處背對著我。長長的黑髮隨意搭在後背，被一條紅色麻繩捆住。木蘭外邊是盈綠草坪，白色的石牆上用紅藍兩色的油漆，塗抹出團扇的模樣。

夢裡的自己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將腳搭在長廊外，坐在了那人身邊。“有什麼好看的呢？”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感覺有些奇怪，明明沒有張口，為什麼會發出聲音呢？

“噓，你看。”他伸出手指著庭院內，我揉了揉眼睛試圖去看清他的臉，卻見他依舊處在一團黑霧中，模模糊糊無法相見。於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庭院內蹲著兩個人，低著頭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是宮本安奈和宇智波七海啊。

“你們在玩什麼好玩的嗎？”

“啊，是你啊。”好像很驚訝，她們拍拍手站起來，笑眯眯的望著我，不曾有過多的動作。我有些高興，畢竟是很久沒見的朋友：“帶我一起玩唄。”站起來的一瞬間，被旁邊的人拉住了手腕。

“別過去了——”

“喂！你這個人好奇怪啊。”他的手勁很大，掙扎了幾下發現根本掙脫不了。“快點放開我啦！安奈！安奈！七海！！”

“吵死啦！我們在呢~在呢~”安奈一下子撲到我身上，握起拳頭就開始砸在我腦袋上，七海站在一旁微笑，任由我與她打鬧。

“一直都在哦~大笨蛋！”

“一直有在看著你呢。”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就有了一種難以言語的蒼涼，眼睛開始酸澀，溫熱的液體太過沉重，順著眼角滑落臉頰。一開始只是小聲的嗚咽，帶著喘息，接著變成大聲的嘶吼，彷彿要將所有的委屈與倔強傳達到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那些所有的悲傷與淚，絕望與痛，真實與謊言，在這一刻都已不再重要。

安奈與七海此刻是如此溫暖的擁抱著我，兜兜轉轉，尋尋覓覓，最終回到了原點。

“還跟一個小孩子似的。”

“哦呀哦呀，我的大英雄，怎麼還是一個愛哭鬼哦！”

什麼鬼！誰是大英雄啦！

我破涕而笑，任由她們擦乾滿臉的眼淚。我知道的，這樣的世界，這樣的一個世界，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