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樞聽了這話沒生氣，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零許久，只把後者看的差點炸毛，這才慢悠悠的從沙發上坐起來，“我送你出去吧，錐生君。”走了兩步見零不動，樞補上一句，“這是錐生君很‘擔憂’的玖蘭老師之前特意吩咐的哦，錐生君也聽到了吧。”

零黑漆漆臉跟在樞後頭。兩人一前一後慢慢的在夜之寮內走著，零恍然間有些出神，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居然已經有些習慣了這樣落後一步跟在玖蘭樞後面走？好像不知道怎麼的，這幾月以來，他和玖蘭樞的關係就那麼莫名其妙的緩和了。

“錐生君？”後面人走著走著就沒氣息的感覺還真是……樞停下腳步回頭看，零正站在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皺眉看著他，“怎麼了嗎？”

“只是忽然有一件事，想要問問。”零覺得不能再繼續這樣了，雖然對於玖蘭樞而言，自己怎麼樣都是無所謂的，但他近來對自己態度的柔和自己不是沒有發現，只是下意識的沉浸進去了，可現在明顯該醒過來了，免得自己抱了一些不該有的期待。

“什麼事？”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費了這麼多心力來培養他，給他血、為他違抗元老院，雖然中間不乏玖蘭樞自己的算計，但他也幫他做了不少。原本以為玖蘭樞只是要他保護好優姬就可以，可之前聽玖蘭樞說了過去玖蘭家的事情，零不認為玖蘭樞會平白無故就告訴他那麼多，他們關係可沒有那麼好。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玖蘭樞在他身上發現了更大的利用價值。可零自己都沒有弄明白，他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玖蘭樞利用的，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獵人，才十七歲，力量也好經驗也好都是缺乏的，他怎麼也看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麼利用價值。

樞有些驚訝，沒想到錐生零會這麼直截了當的問出這個問題，隨即便淡淡笑起來，用平靜的語氣道，“獵人的血統裡是不應該誕生雙生子的，你和錐生一縷本應該在母體中就自相殘殺然後留下最強大的那個誕生，那樣的孩子將來就會成為最強的獵人。”樞一步步朝零走過去，“如果你能夠吞噬掉錐生一縷，得到他的力量，再借由血薔薇的能力，你就可以擁有獵殺純血種的實力……”

零狠狠瞪著樞，“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一切的前提，就是你能狠得下心吞噬掉錐生一縷。”樞微微嘆了口氣，“其實我已經不抱指望了，你的性格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真要逼你的話也不是做不到，只是那樣事後可就要毀掉我精心挑選的棋子，划不來呢……”

零這會兒實在不知道該對玖蘭樞說些什麼了，純血種的想法太奇怪了！

樞倒是笑得愉快，抬手居然就捏了捏零的臉蛋，不顧後者呆立當場的滿臉窘態，語調輕快的道，“不過我可沒有放棄利用你的想法哦，錐生君，好好的試圖發揮一下血薔薇的能力怎麼樣？血薔薇還算滿意你這個主人，不過一直保持這樣的形態，它可不大高興呢。”

說的就好像你和血薔薇交流溝透過一樣……零狠狠拍掉樞擱在自己臉上的手，低頭試圖用頭髮掩飾住自己泛紅的臉蛋，“玖蘭前輩，話說的這麼直接，你不怕我到時候根本不聽你的話？”

“錐生君什麼時候聽過我的話嗎？我怎麼不知道？”樞笑眯眯的反駁，“而且，我對自己的眼光還是有點信心的。”在他的認知裡，根本沒有考慮過錐生零不聽話該怎麼辦，他似乎就篤定了他到時候一定會幫自己……嗯？篤定？他為什麼會……

“玖蘭前輩，自戀真的是個要不得的東西。”懶得再跟這個討厭的厚臉皮純血種廢話，零繞開樞直接往夜之寮大門那邊走，完全沒有注意到被他扔在身後的樞，臉上神情莫辨的表情。

“錐生……零……”樞就那麼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視著零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