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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滴落在地板上的水滴抬起頭捂住哭泣的聲音，看著小弟一口一口喝著剛剛倒的一杯水，心痛開始蔓延在身體的沒一個地方。

“姐，你欠了張東旭多少錢？”小弟放下杯子手按在了桌在上，不轉身聲音卻在哽塞。

我除了忍不住的哭泣，什麼反應都沒有，直到哭聲讓小弟轉身一步步走向我，走到我面前單膝跪在地上看著我問：“姐，你到底欠了張東旭多少錢？”

一輩子，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天，小弟隱忍的淚水不肯滴落的一天。

我抽吸著，哭聲慢慢的止住，一雙手放在小弟乾淨的臉上很久才說：“那時候我才上大學，步入大學校門的第一天就看見了張東旭，看見張東旭在演講臺上繪聲繪色的講著他對未來的憧憬，講著他對今後的人生規劃，包括要有一個善良的妻子，可愛的一對兒女。

所有的人都被張東旭的演講吸引了，每個人都給張東旭鼓掌，為張東旭的未來喝彩，而我也成了其中的一個人，只是被張東旭吸引住的我，卻不單單是因為張東旭的演講。

張東旭抬起頭的時候不經意的看了我一眼，不經意的朝著我笑了。

我知道我很傻，可是我真的喜歡上了張東旭，就像是你說的，經常在夢裡看見張東旭，即便是我想要不夢見都不行。

張東旭的影子就像是我的影子一樣，揮也揮不去，如影隨形在我的夢裡。

你上大學要出去的時候我沒辦法，就想著要不要去醫院裡賣血，可是我問過醫生，賣血要一點點的積攢，可你要上學的錢等不了那麼久，我就去了街上，你知道你姐一直都沒什麼用，除了在在學習上有點天分，其他的東西連說話吃飯都沒有天分，你不是也說我笨的天理難容麼？

所以……

我想一次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不算什麼，大不了以後你出息了養著我，我並沒有太多的猶豫，可那天下了雨，我遇上了壞人，被兩個人拖進了雨巷裡，當時我害怕極了，一直大聲的呼喊。

要不是張東旭經過我想我就完了，驚魂未定的我並沒有認出張東旭就是我在大學第一天見到的那個人，畢竟我嚇壞了，而且張東旭多少有了變化。

張東旭帶著我去了旅店，幫我買了衣服，還給我買了吃的東西，那時候我才認出張東旭，才知道張東旭就是我夢裡經常出現的人。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非要嫁給張東旭麼，你說張東旭的眼中不是愛，是不愛！

連你都看出來張東旭不愛我，我怎麼會不知道，可是張東旭一開始和我結婚是假結婚……

張東旭為了不聽從父母的安排花錢僱我給他做妻子，併為此付給我五萬塊的酬勞，張東旭說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離婚，而且協議期間不用履行夫妻間的義務，我就答應了。

起初我一直很本分，一直告訴我自己，只要你畢業了我就和張東旭離婚。

可是時間裡有些東西慢慢的變質了，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越陷越深，深到明知道不該把身體賣給張東旭，卻還是扔掉了所有的尊嚴把自己賣給了張東旭……

嗚嗚……”

我看著小弟滴落的眼淚張開嘴卻說不出話嗚嗚的哭泣，小弟看著我抬起手快速的擦掉了眼睛裡的淚水。

“那時候開始我就沒有了尊嚴，在張家就卑微的永遠都抬不起頭，所以不管是誰對我怎樣我都裝作視而不見，久而久之張家的人對我態度也就定了型。

可我不是在作踐自己，也不是離不開張東旭，我知道離了婚我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可張東旭救過我，在雨巷的那一晚要是沒有張東旭我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還有爸離開的時候，你不在，我又什麼都不懂。

醫院裡跑前跑後的都是張東旭的事情，我們是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