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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駕駛著馬車的何景天連忙騰出一隻手來抓住端木蓉的胳膊，“這樣太危險了！”

“放開我，我要去把月兒救回來！”端木蓉此刻就像失去理智一般，掙扎著要跳下馬車。

“蓉姑娘，你這樣跳下去不僅救不了月兒，更會賠上自己的xìng命啊！”駕著另一輛馬車的盜蹠也對端木蓉喊道。

“是啊蓉姑娘，你如果跳下去，一定會被秦國騎兵的鐵蹄亂踏為泥，”大鐵錘也探出頭喊道，“他們用月兒做人質無非是為了拖住我們給他們的後方大部隊爭取時間來對我們形成包圍，只要我們還沒有被他們包圍，月兒就暫時不會有事的。”

“前面的諸子反賊你們聽好了，”後方傳來秦兵的喊話聲，“你們已經完全暴露在我大秦鐵騎營的攻擊範圍之內，頑抗對你們來說已無勝算，再不棄械投降的話，我們將不再確保燕國皇族唯一的遺脈高月公主的安全，希望你們不要再做無謂的抗爭，乖乖投降吧！”

“可惡！這幫畜生，竟然拿月姑娘來要挾我們！”少羽一拳捶在車頂上。

“月兒！我來救你！”天明準備跳下馬車。

“天明，不要衝動，”靈兒也上到了馬車頂端拉住天明，“你這樣無濟於事的！”

“不行，我一定要去救月兒！”端木蓉使勁掙開何景天的手要跳下去。

“蓉姐姐，不可以！”雪女急忙抱住端木蓉的腰將她拉回車廂，“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秦兵的後方傳來。青白的衣袖在馬背上隨風飄舞著，那人左手握緊韁繩，右手扣住長柄末端。

是他？端木蓉心頭呯然一動。

名劍出鞘。

………【第十九章（中）鳳鳴鬼谷】………

第十九章（中）鳳鳴鬼谷

長幽峽，高山聳立。山澗間，白羽散於青空，亂舞翩躚。轉眼，俊秀的身影消失在了蒼茫天際。

衛莊獨自一人，站在一棵大樹下。

樹梢微顫，白鳳輕落於薄葉之上。

“你知道我找你來的原因。”衛莊閉上雙眼，聲音直直地飄向頭頂。

冷風微掠，幾片葉拼命地在空中翻滾搖向遠處，似乎是想要逃離這裡肅殺壓抑的空氣。白鳳肩頭，淡紫sè的長羽輕擺著，幾根鳥羽符緩緩飄下，正落入衛莊掌心。

兩人沉默著。

衛莊睜開眼，凝視著手中的幾根白羽，它們一動不動，正享受著最後一絲錯覺般的安全感。

這時赤練也從林中走了出來，背靠在白鳳所立大樹之下：“這次行動，你一直都在暗中幫助墨家？”似問非問的責怪。

“哦？是嗎？”白鳳敷衍。

“是因為你對那個姓端木的女人心存愧疚，所以想要贖罪？”一語道破其中玄機，衛莊的問話，聽起來更像是一種嘲諷。在他概念裡，殺手，是不可以擁有感情的。因為它對於殺手來說，是最最危險的累贅。

“我，厭倦了殺手的生活，”白鳳終於開口，“我不想再按照別人的意願去做事，去殺人，更不想殺一個，我不願意殺的好人。”

還未等餘音消失，鯊齒已凌空指向白鳳。劍刃映著月華，泛出幽幽的光。

“這是你的宿命，”衛莊盯著前方道，“從一開始就已經是註定了的。就好比那個你不願殺的女人一樣，她也有她自己身為醫者的宿命。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超脫‘宿命’二字，這是永恆不變的法則。”

赤練離開樹下，走到了一邊。她看了看衛莊，又抬頭看著白鳳，眼神似乎在告訴他：不要，再繼續頂撞下去了。

“即使是註定，我也仍會堅持自己的選擇。”白鳳堅定的眼神，直直地投向衛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