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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傾清都傻了。

她不知道只是看個電影，林焰想了這麼多。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為什麼煩惱。

「還有。」林焰的話還沒說完，他深深看著餘傾清，「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意味著你多了一個家人？」

餘傾清：「……」

「我想了很久，感覺那應該是一件不錯的事。」

余天佑對餘傾清意味著什麼林焰很清楚，是那個可怕的家裡她唯一的溫暖，是小時候唯一對她好的人。

整個餘家，她一定只喜歡弟弟。

所以，擁有一個永遠站在自己這邊的、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應該和不散場的戀愛一樣，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

林焰淡淡笑著，晃了晃她的手：「你那麼喜歡小不點，我想你也會很喜歡自己的孩子。我也會是個不錯的爸爸，像我爸一樣，一撒嬌就不捨得揍。」

他的笑意淡到稍稍用力就變成了認真，有點緊張地看著她：「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對婚姻失望。」

坐在他跟前的女孩安安靜靜的，他說了這麼多，她只問：「如果不考慮我，你自己是怎麼想的？林焰，你想結婚嗎？」

「以前不太想，阿嬤離不開我，我在別人眼裡的分數加加減減，最後大概勉強能被接受，但我不喜歡那樣。」林焰笑著，「真的很不喜歡。」

餘傾清伸手摸了他臉一下。

「我也不喜歡。」她低語。

「但是那天你寫日記，我覺得你說的特別好，不散場。今天聽見葉子的好訊息，其實你很激動，我看得出來，我還看得出來你有點難過……」

餘傾清一愣。

林焰張開手臂，將她抱進懷裡。

「我出生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很高興。」女孩靠在他肩上，眨了眨眼，眼眶乾澀。

林焰的手掌從女孩纖細的後頸順下，一直撫到腰際，一次又一次，無聲地安慰。

「昨天我才知道張姐老公好幾天沒回家了，她在查她老公的車。」餘傾清低喃，「這不是我希望的樣子。」

林焰挑挑眉：「你就不用了，你每天在座位上就能看到我在哪，我那麼乖。」

「林焰。」餘傾清問他，「你說兩口子查來查去有意思嗎？我一直以為張姐和她老公特別恩愛。」

「不知道。」男人搖搖頭，「但邱隊說我一看就是那種能過到金婚銀婚的好小夥。」

餘傾清彎了彎唇角，抬手擼了把他腦袋。

手指滑下來，在他後頸上一下一下親暱的劃著名。

「所以，看在老同學的份上……給個機會？我倆證件照都挺好看的。」剩下的話林焰沒說完。

放在一起更好看。

「你想好了？」餘傾清從他懷裡拔開腦袋，髮絲還眷戀地纏在他的t恤上。

他一撥，攥在手裡：「想好了。」

那麼餘傾清就真的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本來沒想這麼遠，他一提，好像一切就順理成章。

「我家很麻煩，不用告訴他們。」女孩已經開始安排，「隊裡的規定好像是能辦30桌，我們大概用不了這麼多，具體的你和奶奶商量，我這邊就天佑和幾個朋友。」

「等等……」

餘傾清看著喊停的男人。

林焰抿了抿唇，以為她是要考慮幾天再給答案的，現在的進度有點超出他的預計。

他反問她同樣的問題：「你，想好了？」

女孩嗯了聲：「這樣好像也不錯，林焰，謝謝你提醒我。」

「什麼？」男人啞聲問。

她投進他的懷抱，熟練地坐上他的大腿，笑著：「和你一起，有一個家，有一個小阿焰，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