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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被問及此處，孫悟空突然變得落寞了起來，神色疲憊無力，放佛洩了氣一般，哀嘆了一聲，道：“夢醒了，夢裡的一切自然也就不存在了，猶如泡影幻滅。”

望著心緒不寧，面色呆板的李衝達，孫悟空繼而又道：“一方天地裡的神佛，其職責就是儘量保證一個夢可以更長久的做下去，那樣他們也就能存在下去，可笑吧！一個夢就是一個故事，為了讓一個故事可以延續下去，最先發覺事實真相的那群故事裡的人，便主動開始在自己的世界裡佈局，讓這個故事有脈絡可循，有無限的發展趣味。”

“大千世界的意志是大千世界裡所有生物的意志匯聚而成，它猶如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沒有智慧，卻有著本能的情緒。你做夢的時候，會因為夢中發生的事情太過有趣而心神沉入，也會因夢中的事情太過影響情緒而夢醒，它也一樣。這就是小千世界的悲哀，所們都是一群戲子，在演戲給它看！神佛算是戲班子的班主，而芸芸眾生只是被戲班子班主控制的戲子！而你能有這樣的機緣，只能說明你那個世界裡的神佛已經寂滅。”

李衝達回過神來，一想到那個不知道所謂的大千世界意志可以決定自己家人的生死，他的眸子裡透著疲憊與無奈，道：“既然我是變數，你為何不履行佛陀的職責，將我清除，反而要和我說這麼多？”

“因為我不想死！從我來的那個時空到如今我們身處的時間，大概還有幾百年，我能出現在此處，那就說明在幾百年後的如今我已經死了！而以我的手段背景，這方天地間也只有那幾位才有可能殺的了我，不管是誰，我都反抗不了！而殺我的理由一定是為了上演更好的戲碼給它看，以便這個夢更久的延續下去。有了你這個變數存在，俺老孫或許可以避過此劫，畢竟你的戲碼要是加大了，可比我的隕落要好看上許多！”

“要我怎麼做？”這短短的五個字像是凝聚了李衝達所有的精氣神。

“演戲而已，鬧騰唄！只要別鬧騰的太過，驚醒了這個夢，上演喜劇還是上演悲劇全憑你自己做主。”

孫悟空的面色有些嘲諷的意味，道：“俺老孫也不讓你白忙活，這萬千個夢中定然不止有一個孫悟空，但孫悟空畢竟就是孫悟空，我欠你的，讓他們還也是一樣。我給你個信物，若你在其他小千世界裡見了別的孫悟空，憑藉此物倒是可以讓他們助你一助。”說著便遞給了李衝達一物，繼而面色一肅又道：“今後你若有機會接觸‘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不防將此物呈給祖師，或許祖師會收下你，傳你妙道。”

李衝達接過信物，只看了一眼，隨後就將其丟入了天衍界裡，繼而問道：“小千世界只能這樣苟延殘喘的延續嗎？既然都是虛妄我再學妙道有何用？有沒有什麼化虛為實，讓我等皆真實存在的辦法？”

聽了李衝達的問題，孫悟空有些詫異，繼而神色莊重，眼神卻飄忽不定，似不想說，又似不敢說，最後一咬犬齒，道：“有，不過這也只是猜測，古往今來沒有人做到過！”

李衝達神色一喜，只要有任何一點希望他都不會放棄，忙追問：“什麼辦法？”

“只要讓它睡醒以後也承認你的存在，那你就真的存在了！你要儘可能的出現在它所有的夢裡，不管它同時做了多少個夢，只要你出現在它所有的夢裡，一個人盜了別人的機緣戲份表演給它看，那你便佔據了它的心，它就有可能承認你的存在！就像你自己做夢一般，幾十年重複著一個夢，夢裡只有同一個人，你也會懷疑這個人是真是假，但你有智慧有理智去分析判斷，它卻沒有。”

嘴角帶起幾絲嘲諷，李衝達道：“然後呢？它夢醒後承認了我，可我的家人，我熟悉的一切都不見了，我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義，不如陪他們去了！”

“不！沒有無源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