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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吃不到好多。」

說著，她端起碗，把胳膊上串著的衣架子一擼，全部放在地上，夾起一筷子菜，對女人說道：「媽，吃飯。」

女人果然食量不佳，沒吃幾口，就搖頭抗拒了，於是周招娣就著母親吃過的筷子，大口刨起了飯。

沈摘星也是餓的狠了，見她開吃，自己也端起碗來。

肉是肥肉，切菜的人刀工顯然一般，一疊比一疊更厚，吃進嘴裡滿滿的都是油味兒。

放在平時，沈摘星是絕對不會吃這種菜的，但現在，她卻吃的很香，甚至連鹽放多了的油麥菜，她都吃得別有一番味道，更別提含著砂礫的大米飯，那真是連嚼都不帶嚼的，直接就往喉嚨裡吞。

滿滿一大土碗的飯下肚，沈摘星才覺得自己身上有了力氣。

吃過飯，周招娣去晾衣服，沈摘星坐在她母親身邊，打量著這個女人。

她身上穿的白裙，很乾淨，但很破舊，應該是洗過很多次，不少地方都看得出明顯的磨損痕跡。

她很瘦，和招娣那種帶著肌肉的瘦不同，她的瘦是虛弱的，是乏力的，像是用玉做的人，輕輕捏一下，就會四分五裂的破碎，察覺到沈摘星的目光，她轉過頭來問她，「你看我做什麼？」

「看你好看。」沈摘星轉移話題問道，「你看起來好年輕，一點都看不出來，你是依依的媽媽。」

「真的嗎？」女人摸著自己的臉，露出一抹淺淺宛如浮雲的笑，「你真的覺得我看起來很年輕，一點都不老？」

「我騙你做什麼，你看看你自己，面板白，身材好，不化妝看起來撐死三十歲，化個現在最流行的心機素顏妝，出去別人都要以為你是我的妹妹！」沈摘星拉著她的手，言語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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