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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皙,你看到這些了嗎?」她指著自己脖子上的傷,冷笑了聲,才在他將哭的眼神裡殘忍道,「是你犯的罪!你是不是容皙跟我沒有關係,我也希望親子鑑定後你永遠、永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容皙咬緊內唇。
容冬嘭得關上門,一陣風起帶動他額前碎發,他行屍走肉般下樓,出門曬到溫暖的光,抬頭看了看,眸底有光,眼淚分明。容皙回頭看了眼二樓容冬房間的窗戶,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她要這樣討厭他。
是不是沒有周起寒,她才會看自己。
容皙腦子裡蹦出那天最後的場景,周起寒抱著她遠走,他的魂也遠了。
到了醫院,很快做完鑑定,報告不能當天取,容振青面無表情離開了,翁文英終於沒忍住給了他幾巴掌。容皙覺得自己太疼了,骨頭都泛疼,失去容家的血液,沒有人喜歡他,心心念唸的更是厭惡他。
或許,待在福利院裡,運氣好被好人家領養,平安順遂,運氣不好長到成年自己出來謀生路,也比他現在這樣好,眾叛親離,一無所有。
「容皙,我千說萬說,你離了容家的身份根本近不了容冬,你不信,你破釜沉舟,你行。」翁文英難得對他微笑,沒有想像中的惡語相向,「既然你做得這麼絕,也別怪我,離開容家,離開榕城,永遠不要回來。」
又是永遠。
他很髒嗎?一個個避之不及。
容皙不吭聲,翁文英精疲力盡,被容如挽著出了醫院。他戴上口罩,隨後出去,經紀人車停在外面,路過商場廣告屏時,正好是他以前接得口紅廣告,鏡頭裡他光鮮亮麗,金髮閃閃發光,笑起來奶奶的月牙眼。
現在沒有了。
經紀人邊關注路況,邊透過後視鏡看他,觸及到他一言難說的臉時,欲言又止。
「有事就說。」容皙開口。
「是這樣的,早上接到訊息,你和fr的代言黃了,新接得劇也臨時換了演員。」經紀人邊說邊看他反應,繼續道,「聽上頭意思是那邊出面了,你得罪他了,上次那個你不願撤得熱搜也是他讓公關澄清的。」
「周起寒嗎?」
「對。」
「知道了。」容皙看向窗外,廣告屏早就遠去,他笑,「還不到最後呢。」
「啊?」
「沒事。」
窗外陽光璀璨,他心在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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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冬約了許惜爾,兩人先去喝咖啡,喝完在商場逛,許久沒逛街的她難得有閒情雅緻,買了幾個絕版包包,種草幾件裙子,差不多下午三點才結束購物。累了一天的她們,找了家甜品店點了千層和紅茶。
「你最近體質是不是招變態,還都是潛在的。」許惜爾是栗子千層,入嘴特甜,她抿了紅茶還不行,去吃容冬的抹茶千層,「想想就超可怕。」
「不過,周起寒比容皙好。」
「怎麼說?」
「你看啊,你和周起寒鬧分手,他變態但把你照顧的很好,好吃好喝好睡,你病了還送你去醫院,而且還沒有越界的舉動。」許惜爾手指輕點杯,「容皙就不同了,他對你的喜歡是希望你死,永遠屬於他。」
「本質都是變態。」
「話是這麼說,周起寒是不同的。」許惜爾分析說,「我覺得他捨不得。」
「……」
容冬發笑,「你怪懂得啊。」
許惜爾笑了笑,很快收住,正色道:「不過你要是還選周起寒,慎重點。」
「我才不選他。」
「你行了吧。」
許惜爾才不信,其實她也不明白,周起寒的確好看的很突出,容易讓人上心,但她沒想到容冬會這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