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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聞箏情急之下,沒有注意到那麼多。
遊昭反握住他的手,纖瘦濕冷的手指緩緩滑進他的指縫,再緊緊扣住,人也輕輕依靠了過來,臉埋進他腰腹處,十分虛弱無力似的說:「難受。」
他的喘息一下比一下粗重,「你,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趙聞箏簡直百口莫辯。
他能給遊昭吃什麼不好的東西?便是那一次迷藥,也是反覆確認過,對人不會有傷害的。
他對遊昭的身體健康,向來比遊昭自己還上心,又怎麼可能對他下那種催·情的藥?
他又不是瘋了!
但他看著遊昭如此情態,卻不由得陷入了對自己的懷疑:畢竟,遊昭是不可能無緣無故變成這樣的。
仔細想想,遊昭體質這般特殊,就算是誤打誤撞變成了這樣,也不無可能。
他頓時無措,將另一隻手搭上游昭的背,只覺得那裡的布料都被浸濕了,而那衣物下的軀體,更是在不停地顫抖。
他簡直無法想像遊昭該有多難受,終究是愛憐佔了上風,一面擁緊了對方,一面道:「我帶你去找大夫好不好?」
遊昭只是抬起手來環住了他的腰,呼吸紊亂急促,趙聞箏以為他是因為難受,實際上……
——好吧,他也確實是難受,只是這難受,和趙聞箏以為的,可能不太一樣。
他把臉深深地埋進趙聞箏的腰腹,鼻翼翕動,著迷地嗅聞著那具成熟身體的溫暖氣息,緊閉著雙眼,睫毛抖動,臉頰泛起病態的潮紅。
他又聽到了,趙聞箏的心音。
那久違的心音像是蓄積多時的潮水,一經開閘便以決堤之勢向他湧來,紛亂磅礴,鋪天蓋地,一下子就將他淹沒了。
六天前,他把趙聞箏拉到腿上時,無論如何也無法窺探到對方的想法,那一度讓他焦灼煩亂,甚至莫名空茫,而現在,他知道了。
原來,那時的趙聞箏是這麼想的。
他並不為那偏激的想法而感到任何不適,反而倍感愉悅,隱隱興奮,摟著趙聞箏的腰的手一再收緊。而趙聞箏明明深陷對他的懷疑失望,此刻卻依然對他心軟擔憂的前後反差,更是讓他慾火高漲,情不自禁地想索求更多。於是,在趙聞箏出聲詢問他的時候,他故意不出聲。
趙聞箏果然當他預設,也不推開他,用一種彆扭的姿勢,解了他的鎖鏈。
居然一點猶豫也沒有。
他實在是太容易心軟,也太容易相信他。遊昭聽到了鎖扣被開啟的聲音,清脆而悅耳,明明並不曖昧,卻在此刻隱秘刺激著他的情·欲。
他簡直要忍不住……
可是,還不行,腳鏈還沒有開啟。
趙聞箏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脊背,手掌暖熱的溫度隔著濕透的布料傳遞到他的面板上:「小昭,先放開我好嗎?」
遊昭便鬆了手,愜意地靠在床頭,眼瞳靜靜地對著趙聞箏,眼簾微微下垂,極好地掩去了眸底的笑意。
這鎖鏈,對他來說並不難解。
說來不應該,他確實瞞著趙聞箏許多事。
比如,他能聽到對方的心音;比如,他知道「趙聞箏」就是害他淪落到如此狼狽境地的罪魁禍首;又比如……
——因為趙聞箏過於體貼的照料和別的一些緣故,在過去了這麼久後,他其實已不再是趙聞箏以為地那般雙腿無力,眼睛全盲。
偶爾,狀態好的時候,他是可以隱約看見一些的。
便如此刻。
他盯著不遠處那個模糊的人影,惡劣地提醒道:
「三哥,你不再鎖著我了麼?」
趙聞箏看起來已經忘了他的初心,可他還沒忘呢。
他想看趙聞箏掙扎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