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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語氣就跟有人勉強他把開水煮白菜誇成開水白菜似的。
趙聞箏就有點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詢問:「遊昭,你……沒事吧?」
「嗯?」遊昭重新揚起笑容,「我沒事啊。」
又說,「我方才只是想到了一些別的事,和你無關的,三哥你不要多想。」
他這麼一說,趙聞箏便是原本沒想法,這時也要多想了。
他屬實沒想到,遊昭竟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低落至此,雖然心底深處隱隱有些彆扭,但還是立刻道:「當然了,如果你到時候還是想看桃花的話,來找我,我會陪你看的。」
遊昭:「嗯。」
「那多謝三哥了。」
仍然興致不高的樣子。
若說這世界上誰是最在乎遊昭喜怒哀樂的人,那至少此刻,毫無疑問是趙聞箏。他本就因為原主對遊昭做的那些事而心懷愧疚,再加上又不得已騙了人家,遊昭稍微露出些不舒服的樣子,他便要忐忑著急,遑論現在。
這已經不是「稍微有點不舒服」了,這是在委屈,還是他給惹的。
他就自我反省:不就一個約定而已,答應了又有什麼關係呢?明年春季,遊昭又不一定還記得,幹什麼非要拒絕他呢?
他想通了,便道:「唉……你不要不高興。」
一咬牙,硬著頭皮道:「其實,其實你剛剛說得沒錯,我我的意思就是,想約你明年一起看桃花。」
遊昭悶悶不樂道:「我都明白,三哥你不要哄我開心了。」
他強顏歡笑道:「其實,便是你拒絕我,我也不會不開心的,你不用這樣勉強。」
「怎麼會勉強。」趙聞箏立即否認,「我是發自內心的。」
遊昭的嘴角隱蔽地勾了勾,聲調卻依舊黯然:「但是你方才……」
趙聞箏截然道:「那還不允許你三哥口是心非一下麼!」
遊昭的眼睛彎了彎:「嗯?」
趙聞箏厚著臉皮說:「我臉皮也挺薄的,不好意思說。」
說完這句話,他的麵皮就控制不住地微微一熱,簡直窘迫得打哆嗦。
遊昭終於停止了表演,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你真好。」
見他總算展顏,趙聞箏長舒一口氣。
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萬幸,遊昭沒再說出讓他為難的話了。
下午,韓藥師把藥配出來,遊昭便被帶去那邊接受治療了。趙聞箏則去了書房。
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僅限於在原著中看到的一角——就連原著他都沒看完,如今要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中生活,僅憑那點瞭解,顯然是不夠的。
晚飯照舊是和趙父趙母一起吃的,趙聞箏有心讓遊昭多和他們接觸一下,不為別的,只為來日真相大白時,倘若一切真的不可挽回,至少遊昭能記得這幾日,二老對他的好,不要像原著那樣,牽連於他們。
第五天,其他幾種藥仍沒有訊息,但或許是因為韓藥師給配的藥效果出乎意料的好,遊昭體內的毒素已得到比較徹底的壓制,可以重新修煉了。
趙聞箏看他專注,便沒去打擾他,只囑咐下人注意點,別讓他太累著了。
這一天,他們幾乎沒有交集。
趙聞箏心神不寧地在書房待了一天,腦子裡一會兒是一天後自己悽慘的情狀,一會兒是遊昭柔聲說明年一起看桃花的樣子。
他試圖逼自己轉移注意力,然而書翻開,一目十行地看下去,卻連一個字都理解不了。
這種狀態,簡直和他高考前夕一模一樣,非要刷著題才舒服,閒下來就會想東想西。
遊昭就是他現在要刷的「題」。
時間還是太短了。他能為遊昭做的,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