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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是上蒼給我的一次機會，留下這個孩子一命，也許蝶夢宗一直以來的願望就能夠達成。為什麼，不讓他成為我的一把鑰匙？”

忽然的，左道眼前的世界出現了一抹斑斕，仙女姐姐那絕美的容顏出現在他的面前，看起來是那麼美，那麼耀眼。

“仙女姐姐……我好痛……”左道就彷彿是一個孩子一般，無助呻吟著。

“我叫莊傲蝶。”莊傲蝶看著這個侵犯過自己的孩子，眼神之中的糾結已經消失不見，淺淺的笑容帶著迷人的神采：“吶，你喜歡我嗎？”

“莊傲蝶……喜歡……”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怎麼會不喜歡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哪怕口是心非，但對於左道來說，或許那種快感就是喜歡，所以，他是真的喜歡。

“謝謝。”甜甜的笑容如net風一般，讓左道忘記了自己的痛苦。周圍的世界在rǔ白sè的籠罩之下開始天旋地轉起來，莊傲蝶的手輕輕地放在左道的胸口：“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你又是為什麼而活著？”

“我是誰？”左道今天彷彿並不是第一次提出這個問題，他的腦袋很亂，不過，他永遠記得秦漢那一雙充滿期待的眼神：“我是左道，我是一個孤兒，我要，要成為一個仙人！”

“爹！”忽然的，左道的眼睛一下子往前突了起來，整雙眼睛裡面都充滿了仇恨，撕裂一般的大腦也恢復了清明：“王九，為什麼王九要殺死我的養父！為什麼！我要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你弄錯了一件事。”莊傲蝶的眼睛之中有著憐憫：“殺死你的人並不是王九，而是控制王九的人，他叫冷子君，是佇立在修仙界頂峰的天暗星傳承者！你，絕對殺不了他！”

“我殺不了他？……那我為什麼活著？”

“所以，我才問你你是誰。你必須弄清楚，你是為什麼而活著！你，想為你養父報仇嗎？”

“想！”

“但你做不到，因為你還不夠髒！冷子君他可以利用所有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來增強自己的實力，他可以將所有人命當成草芥一般。你要戰勝他，你就必須比他更狠，更髒！你是一個註定要骯髒的人！”

“我可以比他更髒！”

“對，你可以！所以，你要活下去！你要明白什麼是活下去，它所賦予的意義比世界上任何三個字都要來得更加沉重！天要你來，你就絕對不能夠讓自己死去！無論多麼困難，無論多麼卑微，無論受了多少傷害，無論負載著多麼沉重的傷痕，活下去！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如果壞人壞，那你一定要比他們更壞。如果他們卑鄙，你要比他們更卑鄙地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我叫左道，我要活下去，我要變髒，變得比所有人都要髒！我要殺了他們，殺死冷子君！我要你，莊傲蝶！”

臉上的笑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欣慰，按在左道胸膛的手逐漸鬆開，莊傲蝶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但那溫暖的聲音卻如此清晰地傳來：“你不是一個孤兒，你有父有母。如果你想要知道他們，如果你覺得你自己一個人的實力根本無法為你養父報仇，如果你想知道你究竟是誰，如果你真的想要我！那麼，到蝶夢宗找我吧！我會在那裡等你，等你活著，活著來見到我！”

“我一定會活下去，活著，見到你！我會證明，我可以，可以比所有人都要髒！”左道不知道最後的聲音有沒有傳達出去，他已經看不見仙女姐姐了，他的身體在下沉，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只剩下了空白！

“人不能一輩子幹淨，旅途之中難免沾染上一身汙泥，但就算如此也能夠堅定不移走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汙泥會幹脫落的吧？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或許我為這個世界帶來了一個夢靨，但誰究竟能夠知道，醜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