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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低著頭，默默吃，味如嚼蠟。

吃午飯的餐廳就在易逞睿住的酒店樓下，用完午餐易逞睿陪著向沁乘電梯下樓，司機已在酒店門外等候。

向沁想了想：“你上樓吧，這裡離我家也近。”

“我要看你上車。”

她的一點小心思似乎都逃不過他的眼。

向沁癟癟嘴：“我想自己走，不用司機送了。”

“外面冷，走著回去容易著涼。”

“不是，我想去附近的百貨大樓買點東西，好久沒回家了，想給爸爸和阿姨帶幾件禮物。”

“讓司機送你去，小沁。”他眼底忽然有什麼情緒波動了一下，打破了沉鬱壓抑的眼神。

“我可以自私一點，要求你陪我一起去嗎？”

她牽著他的手，柔軟的溫度令他心神出現動搖，只是片刻，他臉上的神色恢復平淡：“對不起，小沁，我待會兒還有一個視訊會議。不如我安排司機陪著你？”

向沁手指一僵：“不用了，我還沒可憐到需要陌生人陪我逛街！”說完，她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轉身從旋轉門走到寒冷的戶外。

車就停在階梯下，向沁看也沒看，筆直朝大馬路走去。

她心底壓抑著一股氣，出了地鐵後，仍覺得心中憋悶。向沁一個電話飛給正在用餐的秦散散，後者二十分鐘後坐在司徒驍的車裡，歡歡喜喜出現在向沁面前。

向沁坐在咖啡店裡，正憋了一肚子氣，忽瞥見窗外路邊這對打情罵俏的冤家，立刻覺得自己真是手賤，這時候打電話給散散簡直自討憋屈。

“妹子，大好的下午時光怎麼一個人坐咖啡館裡？要不我叫上葉子，咱們四人正好湊一桌？”

“嘁，瞧你那點出息！”散散在旁邊蔑視地瞥了司徒驍一眼。

跟前杵著眉來眼去的兩人，向沁更加鬱悶了。

司徒驍拉開椅子讓散散坐下，問了她想喝什麼，自己又顛顛跑去買。

向沁問：“幸福嗎？”

“跟他？算了吧，整天沒把我氣得半死就不錯了。”

“我瞧你挺開心的。”

“那都是表象，不可信。”散散擺擺手，臉上卻笑著。她問，“怎麼了？昨天不是還高高興興給我打電話說今年要回家過年，怎麼這會兒這張臉？沒訂到機票？要不我讓司徒驍想想辦法，他能弄到那些。”散散言談間儼然一副那男人現在已經被我收服的驕傲。

向沁搖搖頭：“機票已經買到了。”

“那你在不開心什麼？”

這時，司徒驍剛端著熱飲走回來，聽見了也好奇問：“向沁妹子，啥人欺負你？告訴哥哥，我幫你出氣去。”

向沁無可奈何地翻了白眼：“你還是管好你自己，誰是你妹子了。”

“別介呀！”司徒驍一彎唇角嬌嗔道，那模樣小白臉氣息更濃重了。

旁邊幾桌的女顧客早就在讒蜒他的美貌，這會兒更是懶得偷瞄，直接轉頭圍觀。

散散是個大醋罈子，哪能讓司徒驍好過，瞅了他一眼，搖首道：“長得一臉爛桃花，真能招蜂引蝶。”

向沁在旁拍手贊成：“我看也是，面犯爛桃花。”

在兩個女人面前，司徒驍真是百口莫辯，怎麼解釋都是多餘，他鬱悶地出門抽菸去了。

向沁捧著馬克杯，窩進沙發靠墊裡：“散散，看著你現在的樣子，我也放心了。”她目光指了指站在玻璃窗外打電話的司徒驍，“他，應該能給你想要的幸福。雖然我不否認他的確長得一臉桃花。”

散散努努嘴：“看他往後表現吧，現在不過是個實習期孩子他爹。”

向沁噗哧一笑：“得，你倆一樣貧，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