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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男人的聲音變得低沉，“你會回報我的。”

“咿？”森森疑惑的反問。

男人沒有理會她的不解，望著前方的破敗建築，說道：“前面就是黑耀。”

……

…………

………………

回憶戛然而止。

少女努力把自己抱的更緊一點，似乎這樣就可以抵擋周身莫名的寒氣。

破敗的黑耀中心散發著古老建築獨有的森冷感，縱然這是一個晴朗的天候，也無法使黑耀中心內部更溫暖一點，這裡的寒冷就宛如發自內心的黑暗一樣。

——所以說，事情怎麼會到了這一步呢？

不由自主的，森森又想起了她到達所謂黑耀的時候……

走進黑耀中心的時候，森森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奇怪的，只是驚訝這個學校的破舊而已，但是沒走兩步，鼻翼內的血腥味讓她產生了疑惑。

不過即使再沒有常識，也知道在學校裡大聲喊一個人的名字是很糟糕的，特別還在這種時間裡。

可是周圍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自己的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

森森不由加快腳步，拼命豎起耳朵去捕捉能聽到的任何聲音，直到聽到了碰撞的聲音，於是朝著那方向走去。

想到這裡，森森不由發抖起來，坐在她附近的人影動了動。

“哦呀哦呀，你這是害怕嗎？”

……就是這樣的聲音。

就在她發現了一切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聲音，用和以往每一次都截然不同的語氣將一切的幻夢都破碎。

少女跪坐在地上，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這一切竟然是自己一心戀慕的人所做的。

“骸大人，這是誰？”

“是隻迷路的可愛小貓。”

六道骸說著，走過去抓住森森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放開我！”森森掙扎起來，但是現在的她已經無法掙脫六道骸的力量。

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下來。

這樣的淚水讓六道骸伸出手指拭去，真實的手指，帶著粗糙的由於戰鬥留下的繭子摩擦在光滑的面板上，那淺淺的摩擦都顯得那麼可怕。

森森發現，她原來做不到那麼崇高，做不到因為是喜歡的人，所以就算那個人是個殺人魔也不會害怕。

她怕的要死，害怕六道骸會忽然發狂殺了她，就算沒有殺了她，但是還會害怕被打，怕痛怕的要死，害怕莫名其妙死在不知名的地方，爸爸媽媽無望的尋找。

少故作崇高了，你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就好象上一次看到戰鬥一樣，森森發抖著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顫抖著被六道骸完全抱在懷裡。

“可愛的小貓，我不會傷害你的。”

貼在耳邊的私語如同數日前一樣溫柔，也許是錯覺一般，森森好像能在其中聽到溫暖的殘酷。

六道骸伸出手指勾起森森的下巴，能看到森森驚恐的瑟縮著，不再是歡喜的蹭入他的懷中，而是驚恐的神情讓六道骸無比的煩躁。

這固然是正常人的反映，但不該是她的反映。

把這個世界的一切汙穢都隔離，的確讓他的女孩成長的無憂無慮，但是卻像無法接受豢養動物，只要迴歸自然，就無法生存。

這樣也好。

“成為我一個人的小鳥吧。”六道骸在森森耳邊低語，擁抱著更加恐懼的顫抖，“在我給予的幻境裡……”

“骸大人？”

六道骸露出面具一般的微笑，輕鬆的將女孩禁錮在身邊：“那我們繼續吧。”

森森發抖著連聲音也被束縛住一樣，但是遍體鱗傷的雲雀恭彌掙扎著站起來。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