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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幾分鐘，才到大門口，向晚看著季天曉用手去識別儀器也只是暗自腹誹了一下，季天曉回過頭看了她一眼，解釋著，“因為今天除夕，所以都安排他們放假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必拘束。”

向晚也沒做聲，她不是拘束，她是根本就不想待在這，就好像六年前季天曉的媽媽在她面前說的那番話又一次重演了一般，而且是畫面感極強的那種，可是就是因為喜歡上了這個人，所以這些都變得沒有辦法了，變成了那種遲早都要去面對的事情。

她是不會躲避了的，從六年前的那次逃避開始，從現在知道了季天曉對自己的喜歡之後，她就再也不想去當一個縮頭烏龜。

季天曉只是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房間，向晚坐在沙發上，一邊揣摩著兩個人接下來會幹嘛。

“今天除夕，我爸媽他們出國了，所以才把你拉出來了。”

向晚微微抬頭看著他，可是季天曉的臉上根本就沒什麼表情，他只是淡淡的再說一件平常的事，彷彿長久以來已經習慣。

“從初中開始幾乎都是這樣了，所以，他們在身邊的日子很少，偶爾回來，也是經常吵架，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正常的與人交流，有時候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怪人一般，在正常人的世界裡格格不入。”

“初三的時候一直被你揚言追求，向晚，向我表明自己心意的女生有很多，她們都不會像你這樣大膽，我真的被你嚇到了。”

季天曉從來沒對她說過這麼多話，向晚也只是默默的聽著。

“到了明渝高中，作為第一名，所以被選為學生代表在臺上發言，那個時候有刻意去尋找你，可是沒看到，直到演講完畢聽到一個角落傳來最熱烈的聲音，我才找到了你。”

“我們不在一個班，可是我發現你下課都很早，每次教室門口都有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慢慢變得磨磨蹭蹭的。”

“當我知道你在末考的時候轉到這個班真的是難以置信的，畢竟這種考試很難，而且幾乎沒人可以進，稍微好的也只是去素質班而已，我開始對你刮目相看了。”

“可是你這種半吊子的學習蠻讓老師頭疼的，雖然考進來的成績很優異，然而在接下來的幾次考試你都是倒數，一副吊兒郎當，毫不在乎的樣子。”

“我是不相信你有多聰明的，可是你問我我想去哪個學校的時候，我忽然就覺得你可以做到，哪怕我說的A大，你當時自信滿滿的表情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就好像沒有你努力辦不到的事。”

“高考前一天你一直纏著要喝酒，我看你那麼豪邁的樣子還以為你多少有點酒量，結果醉的一塌糊塗，在揹你回去的路上你一直嚷嚷著我們的以後會怎樣怎樣的，那個時候聽了卻真的有了一種希冀，好像未來就是不遠的事，第一次，我把希冀放在了一個人身上。”

“擔心你高考考的不理想，所以成績一出來之後我就找了徐老師問了你的成績，好在你的成績已經達到了A大以往的分數線，預估下去也是可以上分數線的，可是，你沒有，向晚，你沒有去A大。”

向晚眼眶紅紅的，她盡力把自己的頭抬得高一點，然後眨眨眼，有多久沒哭過了？她不記得了，只是這一刻就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高考完那天，老爸說公司有個升職的機會，只不過要去E市，她當時告訴他們自己不想再呆在A市了，何爸吳瑩只有這一個女兒，自然也捨不得，所以就這樣，一家人都來到了E市。

她以為季天曉對自己從沒有過感情，所以自己走的越遠越好，可是至今才明白，原來一直以來，這種感情就是存在了的。

向晚鼻子發酸，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如果六年前她就知道其實季天曉也喜歡自己，她說什麼都不會走的，

季天曉看到向晚這個樣子，也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