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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已經過了拿無聊當有趣的年紀。”她撇了撇嘴，“你才多大？十八？十九？不會超過二十吧？姐姐我已經二十三歲了。”

“……”他張大了嘴巴有些訝異。“二十三歲？這麼老還沒嫁出去？！”嘖嘖……他忽然覺得挺同情她……

“這種瞪大了眼睛的純良表情不適合你，當然，綁架這種行為更不適合你這個年紀。快點放了我，跟我賠禮道歉，這次姐姐我就當是陪小孩子過家家了，既往不咎。如果不放的話……哼哼！”

“少爺不稀罕放你，怎樣？”

“不怎樣，那就只好讓蕭瑾陪你過家家了。”她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她沒有立刻回答，歪著頭想了想。很親密的關係？呃……貌似也沒有多親密過，肌膚接觸率為零。戀人關係？或許將來是，現在嘛……還沒確立。未婚夫妻關係？八字沒一撇。“非他不嫁的關係。”至少她現在是這麼打算的。

“非他不嫁？”杜遊面色一沉，“哼！他到底有什麼好的？本少爺倒要聽聽看，你說！”

“他麼……家財萬貫……”

“本少爺也生於大富大貴之家。”輸他麼？哼！砸銀子誰不會？

“他武功蓋世，讓女人有安全感……”

“本少爺手下數十高手，跟著我照樣不會吃虧。”

“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女人對他一見傾心，再見失身……”

“本少爺長得也不差……”手上一甩，摺扇唰的一聲開啟，杜遊在胸前搖了搖扇子，擺出一副風流倜儻的山寨版。

“咦？”楊不凡仔細打量他的臉，突然間目光炯炯，光芒四放，好像發現了一顆掩蓋在煤堆裡的二十克拉璀璨鑽石，“真的哎！其實……你長得真的不賴呀！”

杜遊撇了撇嘴角，一副“那是自然”的表情。

“你看你看——你的面板很白皙，嘴唇很紅嫩，鼻樑很挺拔，眼睛很黑亮……很夠資格變成一個可愛帥氣的小正太啊，可是為什麼五官組合在一張臉上，反而看起來流裡流氣很欠揍？”

“你……”砰——一扇子打在楊不凡的頭上。

“哎喲！”捂著腦袋，她憤憤不平，“幹嗎打我？！不讓人講真話嗎？別人指出缺點，小孩子就要乖乖聽著並且改進自己的不足。忠言逆耳懂不懂啊？你要是不虛心聽取別人的意見，一輩子都別想趕上蕭瑾！”

他聞言一愣，收起扇子，表情彆扭地看她一眼，別開了眼。

果然如她所料，蕭瑾是他的死穴！楊不凡得意地揉了揉腦袋，坐在地上活動了一下即將麻痺的雙腿，目光仍然鎖定他，困惑不解，“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呢？到底是什麼東西把一顆光芒四射的寶石變成一顆爛煤渣的？”

“……”居然敢說本少爺像爛煤渣？！這個女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講話！

“對了！”她猛地將握成拳的右手往左掌一擊，恍然大悟，“是你的表情！”

“切！本少爺的表情怎麼了？！”

“看吧看吧，就是這樣！你說話的時候眼睛是斜的，顯得很猥瑣……眉毛老是亂挑，看起來很流氣……嘴巴喜歡往一邊撇，痞子相十足……”

他瞪大了眼睛指控她誣陷。“本少爺哪裡有這樣？！”

“自己照照鏡子不就知道了？”

“鏡子！”他回頭扔給人兩個字。

須臾，有人匆匆拿了一面銅鏡過來。杜遊忿忿地接過鏡子，瞪了一眼楊不凡，然後把鏡子舉到臉前……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呆了一呆。似乎，真的如她所說……鏡子裡面那個唇紅齒白的少年一臉的玩世不恭，滿眼的目中無人，全身的紈絝之氣……他緩緩地放下銅鏡，一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