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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了。還真是言嬤嬤的功勞，把一個山裡的姑娘，調教成一個活脫脫的大家閨秀，淑馨是真心佩服了。

“雪姨娘，見諒了，久等了。”

“不礙的，白姐姐身子要緊。白姐姐這裡的茶很好喝，清香，都能問出茶葉嫩芽的味道。”

“呵呵，若是喜歡，讓司琴給你準備點兒就是了。這是清明的頭春茶，可是集結了茶樹的精華，品質也是頂號的。”

“那就多謝白姐姐了。”雪姨娘高興的樣子，淑馨真想透過她的笑去看看她的內心是如何想法。看到她還時不時地往內室偷瞄，大概是等著商瑞出來吧。

還真是果真如她所願了，商瑞不一會兒穿戴整齊，也出來了。今日，大家三十，為了應景，商瑞穿了件暗紅底金線繡雲紋的衣服，襯得商瑞更是有種濁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了。

雪英看到他出來，淑馨都感覺到她放大的瞳孔了。

“爺。”

“爺。”

“起吧。你身子重，平日裡也沒見你行禮，這會子倒是規矩了。”

“妾總不能教壞了別人，規矩總是要守的。若是以後妾哪裡還有不守規矩的地方，爺也得隨時提醒一下，免得讓別人抓了什麼把柄。”

不怪淑馨多想，商瑞開始出來的時候，確實有那麼一停頓，估計是看到美人了吧。他也沒想到，家裡還有這麼一個漂亮的美人，最近出落的更是標緻了。剛才在室內的時候，只能聽到柔弱又清涼的聲音，想起那晚的事情，頓時無味，想讓淑馨趕緊結束，別累著。沒想到出來，下面美麗的身影，真是讓他眼前一亮。山裡的粗糙和野蠻，消失的無影無蹤，站在他面前的似乎是自小養在深山中的大家閨秀，有山裡人的清爽，又有城裡人的大方端莊，真真是女大十八變。

估計他是後悔沒有及時收下了吧，但是現在收下也不遲。

所以，淑馨吃味了。要是想眉目傳情，別在她眼睛地下，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呢，別教壞了孩子就是了。

“姨太太，早飯好了。”

“知道了。”

“白姐姐，那妾告退了。”

“嗯。”淑馨也沒有多加挽留，此時的商瑞已經回過神來，自然不能在淑馨的面前搏了她的面子。

淑馨知道，男人嘛，喜新厭舊，她早有估計，但是這個事情來的太突然。她感覺到商瑞對雪英的變化，她現在懷著孩子，她不想拿孩子來作為籌碼，以前她還有過幻想，現在幻想徹底破滅。這就是理想與現實的差距吧。

淑馨雖然心裡不舒服，可是也知道，若是她此時表現出來，那麼相對於守規矩的大家閨秀，差距立現，她不能，所以她忍了。她還有孩子，她還有父母，太多的牽掛了。她不知道，若是她真的受不了商瑞的時候，她該怎麼辦？她能否徹底抽身離開？又想到，這是商瑞在蘇州過的第三個年了，若是沒有什麼變故，他應該也到了回京的時候了，她該怎麼面對他京城裡的妻子？還有其他的姨娘？她該怎麼辦？這個問題又一次被淑馨體了起來。它一直都在，只是，淑馨刻意忽略了，可是今日，又被雪姨娘提起來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雖然有滴滴，有點點，但是她是一個母親，她沒有給他們一個堅實的後盾，怎麼能給他們拖後腿？怎麼將這麼大的壓力施加給孩子？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早飯吃的平靜而自然，可是淑馨知道，這頓早飯平靜下的心不在焉。倒是滴滴和點點，小孩子，天真無邪，沒有那麼多的煩惱，還是和往常一樣，打打鬧鬧，吃了不少的東西。

商瑞這一天有許多事情要安排，早早地去了前院。淑馨雖然不管家，現在她身子重，也沒有指望她能管家，可是畢竟馨園還有許多的事情呢，也不得閒，怕是整個商府最閒的大概就是滴滴點點和雪姨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