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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沒興趣和他吵架了。隨即扁扁嘴，笑道：“王爺，看不出來的東西，多這了。你又沒有火眼金睛，何須什麼都看得明明白白？”

“你這也叫做欲擒故縱嗎？”赫連燁華嘴角勾勒出一抹嘲弄來，有些鄙視自己的白痴。

他的眼眸，波光瀲灩，就那樣低頭，專注的注視著她的表情。姿勢和動作，都是一動不動的。

“隨便你怎麼想吧。你讓我來青樓，不就是告訴我，無論我怎麼做，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嗎？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勉強了。我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你的，我留在你身邊，只是想留在你身邊而已。”蕭舞瑤說著，說著有些傷感了。

在他親眼看到自己穿上如此裸露的衣服，又要將她推到別的男人面前去，她就明白，在他心中，自己的地位，有如娼妓。

“那你信任過我嗎？”赫連燁華微微擰眉，理解不透，她眼眸中的哀傷是什麼。

“我何時不信任你了？我信你，不會傷害我。可是呢，你不僅一次次的傷害我，還變本加厲。”

“那你告訴我，你留在我身邊的目的是什麼，不就可了？”赫連燁華不禁孩子般的賭氣。

開玩笑。他也是一個孩子，好不好呢？他現在才十八歲。十五歲的時候，已經掛帥出征了。又沒有人告訴他，應該怎麼去猜測一個女人的小心思！

無法言語。愛在心。口難開。

“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我留在你身邊，是因為答應過青婧王妃，我要留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不讓你被別人欺負，讓你感覺幸福。”說著，說著，她的淚水，就悄悄的滑落了下來。

她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的變得哽咽了起來，“現在，看來，我是做不到了。我的出現，你並不開心，反而，我讓你很怨恨我。我恨這樣的我自己，為什麼不能讓你對我好一些……”

“那你的心呢？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呢？”赫連燁華神色正了很多，藍紫色的眸子裡，流轉過一絲絲的淡淡的哀傷。

“有用嗎？你聽我說過我的心嗎？”蕭舞瑤轉身過去，擦拭掉了自己的眼淚，留給他一個拒絕的背影。“你放心好了，我會努力的。就算你沒有在那天抓住鳳御天，我也會想辦法再讓他出來的。”

“舞瑤……”赫連燁華忽然間感覺這個背影裡充滿了一種淡淡的冷漠，那種冷漠。不是以前的那種發怒起來，拒之千里的冷漠。

而是，一種發自骨子裡，讓你明明看到她在你面前，卻讓你無論無核奔跑，都無法靠近的冷漠。

想要伸手，去抱住她，將她攬進自己懷裡。

伸出去的修長的手臂，停留在半空中。

她的身體，玲瓏有致，妖嬈美豔，在薄薄的一層輕紗下，美豔動人。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

難道自己真的過分了嗎？

吞嚥了一口唾沫子，赫連燁華清了清嗓子，道：“你先留在這裡吧。我先回去了。”留下了這一句話，他落荒而逃。

如果再留下來的話，他一定會暴露出自己的軟肋。他的心，就那樣赤裸的暴露在陽光下，被外人看著。

他卻一直沒有看到自己的心。就在剛剛，她的淚水滑落下來，他的世界突然就陰暗了下來，然後，陰沉的空氣下，他看到了自己的心。

一直，一直，只為眼前的女子，而揪心。只為她一人的一言一笑，而動心。

無法言語。愛在心。難開口。

“王爺，你這麼快就要走了嗎？”瑾娘從藏衣閣裡走出來，就看見走廊上的赫連燁華。

“嗯。”赫連燁華點點頭，隨即對瑾娘說，“瑾娘，麻煩你了。還有換下王妃那套衣服，那衣服不適合她。”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