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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傾身抽出了尼克衣服裡的信，掃了一眼。“無頭獵手隊？”他挑起一根眉毛，“Dullahan？不是這麼倒黴吧……”

“Dula……what？”

“應該沒可能吧。”Harry歪了歪腦袋，“生前必須是貴族，死後也得執行死神的任務才行，怎麼會變成幽靈呢。不管他，你說，要我怎麼幫你？”

“呃。你……我……”尼克點著那封讓他苦惱了好久的信，又點了點自己，想說點什麼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

“什麼你我的，這樣吧，我去參加你的誕辰晚會。”Harry將信塞回了尼克的緊身衣，“放心吧，沒人會因為你邀請了我而嘲笑你的。”

“不是，我說小Potter……”尼克勉強低頭看了看剛才Harry觸碰到的地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雖然你是現世救世主，不過你是活……”

“活物？現世？”Harry從窗臺上滑下來輕巧微蹲落地，他嘴角的笑意一點點地擴大，“幽靈對這邊的稱呼？”

“那麼你們——把那邊稱呼為什麼呢？”

尼克迎上Harry直起身體與他對視的綠眸，一瞬間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從來沒有這樣過——能成為幽靈說明他對這個世界還有戀戀不忘之物，如果願望達成或者願望消除的話——

他起了一個寒噤。難道說？

“哈哈。瞭解的真快呢，不枉你死過一回。不過對方不收你，恐怕也有這方面的因素吧。”Harry眨了眨眼睛，困住尼克的那種虛無感消失了，“不是說救世主什麼的。我也想去見見一兩位老朋友罷了。”

老朋友，“你……”

“Salazar·Slytherin。”Harry懶洋洋地擺了擺手，“是我在那時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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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辰晚會？”Draco聽到這個名字嘴角抽搐了兩下，“你確定Harry，我們去參加忌辰晚會！——我不是那個意思，Harry，呃。”

“擔心那邊沒吃的？太冷？“Harry躺在沙發上睜開一隻眼睛，他剛剛洗了澡喝下藥水，Draco在幫他擦頭髮——咒語總沒有手工的好。

“我不知道。總覺得聽上去怪怪的，而且不是很安全。”Draco在內心最深處悄悄說了一句，最好Harry離那種東西越遠越好——總之碰上這種死人的玩意兒Harry總免不了吃苦頭，而且關鍵是他沒那個能力幫他。

“長長見識，不想去也算了。”Harry昏昏欲睡地說，“其實你不去也好。我是怕Severus不同意我一個人去。”

“我當然去，Harry。”Draco不滿地皺眉，“你非得去不成嗎？聽說今年的萬聖節為了彌補上一年的缺憾，Dumbledore那老頭子請了樂團來呢。”

應該說是，拉贊助拉來的？

“嗯？有貴族插手學校的事兒了？”Dumbledore既然已經知道學校裡有了不得的祖宗坐鎮，好像樂得在那裡隔岸觀火，最近搞了不少活動出來。但再怎麼樣請昂貴的巫師樂團——

“有幾個。”Draco心裡也很是為了這件事煩躁，聖誕節沒機會出手隨意只能抓萬聖節——Harry去年在聖誕節晚宴上的表演的後續內容可真夠嗆的。Lucius這大半年為了在貴族勢力裡周旋，快謝頂了。連教父都看不過去，昨天悶聲不響地塞給了Draco幾瓶美容魔藥。

剛剛才收到的來信，Lucius很小心地謝謝了教父，順便，鄭重地問了Harry的安——瞧瞧這都什麼跟什麼呀！Draco翻了個白眼，“我說H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