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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樟柯就不把國內禁令當回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是用別人的前拍片。並且，國內被禁後，卻是有海外市場的。比如，賈樟柯的《小武》這部作品沒有批准，就去海外參展，之後，讓國內文化部門對他的印象變差。《站臺》這部作品，更是沒有拿到拍攝許可證，但卻頂風作案將之拍出來了，之後，其的作品就更是長期在國內上了黑名單。

但賈樟柯並不在意，因為他在海外小眾文藝市場，擁有一定口碑，賺不了大錢，但也不會餓死的那種。

不過，賈樟柯是一個反面的教訓，事實證明，海外拿再多將，其成就也未必能達到混國內市場的大導演們。比如，後來的甯浩、徐崢等人，很少拿所謂的獎項，但是，國內破億、破十億，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票房紀錄，就是最好的褒獎。

電影的根基，畢竟是大眾的票房市場，而不是小眾的電影獎項。

吸取後來賈樟柯的教訓，王啟年知道，本質上，電影僅是一種文化層面的消費品。而消費者，主要是以母語市場為主。

母語市場是湖泊、海洋，創作者是魚兒。魚兒不能夠長期脫離水，時間長了，可能會被渴死。

因此，華人電影人士，只有在中國市場取得成功，才能站在世界巔峰。放棄了中國市場的電影人士，永遠不能成就大氣候。

第二十三章　錢從何處來

1997年11月下旬，王啟年在學校老師的幫助下，將《命運之門》劇本（梗概）提交到電影局備案。

親自跑了幾趟電影局之後，王啟年也開始懂了一些流程，並且，與工作人員交流中，學會了規避常見河蟹。

今後想要混影視行業，免不得與廣電這樣的主管部門打交道，搞明白廣電總局、文化部等等部門的的原則和底線，也是避免河蟹。

而河蟹神獸，也並不是完全的不講理，相反，其是有一定邏輯的，一手拿著人民幣，一手拿著大棒。符合河蟹神獸的邏輯，人民幣給你賺。不符合，則是大棒揮來。

王啟年自然希望，規避河蟹神獸的大棒，拿到河蟹神獸守護的鈔票。

1000多字的劇本梗概提交上去了，根據工作人員的解釋，在20天左右，給予答覆。透過之後，則電話聯絡前來領取《設定電影片許可證（單片）》或回執單，可按備案的電影劇本（梗概）進行拍攝。若是有修改意見，或是劇本不合格，不給透過，也是20日之類給答覆。

王啟年這個劇本，由於學校裡面內行的老師把關，對政策摸的比較準，透過稽核應該是大機率事件。當然了，只能說是大機率，具體能不能過，事先誰都說不準。

至於拍電影資金，王啟年和家裡說了這件事，父母打贏給他贊助5萬塊錢。而郝藝能夠湊得出1萬塊，杜傑能拿出3萬，李解則就比較苦逼了，作為默默無名的表演系學生，沒有參加過有片酬的表演，還未出道，只能緊巴巴的湊3000塊。

這樣一來，目前大家可以湊集的資金不到10萬塊，距離30萬元，還是有一段遙遠的距離。

不過，電影的計劃是下學期拍，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作為緩衝。但具體怎麼才能籌措到這麼一大筆錢，眾人都覺得心裡沒底。

一天，王啟年在校外三部，看到街上“中信證券”的營業廳，眼睛不禁一亮！

股票！

上一世，王啟年在股票市場投資的時間，比他寫書的時間長多了。投機的成本，雖然，經常沒有跑贏指數，但將近十年的投資經驗，也讓他經常能夠站在馬後炮的角度，分析股票市場曾經的那些牛股、妖股。上一世，這些馬後炮的分析，都被他寫到小說裡面湊字數，騙稿費去了。

這一世，一切重來，那些“馬後炮”，完全可以變成“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