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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同時對付的是兩個人。即使我能把杜牛牛捆起來，但我怎麼能保證他不喊叫呢？怎麼能讓他安靜？我已經對奶奶作了承諾，我要寬恕他們，不能把他們殺死。但只要我不把杜牛牛一下子殺死，在他受到侵犯的時候，他肯定會喊叫。而他只要喊叫，我養母肯定會出來攔截我，我便難以走掉。

然後，我又怎麼能成功地把我養母反鎖在房間裡面？這似乎也是不容易做到的。

我腦子都想疼了，卻還是一籌莫展，沒有想到很合理的方案。而我的倦意已經上來了。

下半夜，我想上茅廁了。茅廁在大門外面。我也正想借上茅廁的機會看看情況，能不能趁著夜靜更深跑掉。

但是，當我拉開房門，來到堂屋的時候，嚇我一跳，我養母竟然就擱了一塊門板當床，上面墊了一床褥子，睡在大門這裡，把守著大門。我瞬間明白了。原來，她對我是明松暗緊，一直對我實行著監控哩。

她拉開了燈，看著我。她的眼睛盯得我毛骨悚然。她問我：媺媺，怎麼啦？

我說：我去茅廁。

她哦了一聲，說：好，外面怕怕，我給你打伴兒。

說著，她站起來，拉開了大門上的兩道木栓，看著我出了大門，而她也拿著一柄手電，跟著我走了出來。我在茅廁裡蹲坑的時候，她便一直在門外站著。還親熱地對我說：媺媺，我在外面，你別怕。

而我也假意地回答：好，有您在，我不怕。

其實，這是我從小蹲的茅坑，我何怕之有？

回到床上，我沮喪至極。天哪，看這麼緊，我哪裡能跑得掉？

看來，這一晚無戲了。反正，今天我倒能睡個囫圇覺，我倒頭便睡，一會兒便睡得很香了。

12

第二天，杜牛牛早起床了，我一直睡到上午十點鐘。我養母讓杜牛牛叫了幾次吃早飯，我才起床。

我對著鏡子梳頭，發現我經過一夜的休息，臉上的氣色好多了。

外面下起了小雨，天氣變得涼爽。

我必須儘快找到出走的辦法。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一時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早飯又是一大碗雞蛋麵條。我靈機一動，想到裝病。高三上學期的時候，我們班上曾有好幾個學生不知吃了什麼東西，結果食物中毒，最後查來查去，也沒查出個結果來。這事兒我印象挺深，這個情節，現在我倒可以派上用場了。我計上心來，心中暗喜。我想這是最重要的一場戲了，我一定要演好，演出色，演出效果來。

裝病能裝出什麼效果來，我現在還說不清楚，但我先這麼走一步棋，看對手的反應，再相應處置。

吃了早飯後一個多小時，我突然肚子疼起來，我在床上疼得打滾，滿頭是汗。我連忙叫杜牛牛。杜牛牛跑進房間來，看到我肚痛難忍、臉色灰敗的樣子，急問：妹妹，怎麼啦？

我指指額頭，讓他幫我拿毛巾揩汗。

他照做了。一邊幫我擦汗，一邊急問：怎麼啦？

我說：我不知道，就是肚子疼。

杜牛牛是沒主意的人，他連忙喊他媽。我養母聽到喊聲，也來了。看著我的樣子，不像是裝病，倒真好像是有病的了。連忙問我：怎麼回事？

我說：我吃過早飯就開始肚子疼，這會兒越來越厲害了。

杜牛牛看了他媽一眼：媽，她吃了什麼？

杜牛牛的話，似乎在追問我養母的責任了。而這，正是我需要的效果。

我養母有些急：我不就是讓她吃了一碗雞蛋麵條嗎？怎麼會有事呢？我們都吃了，不都沒事？

杜牛牛蠢蠢地說：我不管。

我養母心裡不免有些受不住這份壓力了，連忙伸手在我的肚皮那裡檢查，這裡摸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