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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顏的氣質本就無比冰冷，也唯有在周衍和其親人面前會變得溫暖一些。而一旦她表現出冰冷的氣質和情緒來，那麼，便是這帝古族的環境裡，也依然一片寒意。

生性冷淡的聖靈，一旦表現出冷厲的態度來，那種冷酷，已經無法形容。

至少，面對穆清顏這般態度，母帝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過，她與穆清顏的淵源頗深，所以她並沒有介意什麼，反而嘆息道：“若是有選擇，我又豈非會走上這條路？穆清顏，你可以原諒後辰，你可以原諒周衍甚至於炎炎，又為何不願意多替我想想？”

母帝話語裡充滿了一絲莫名的怨念。

這種怨念，便是連周衍聽到了，都有些皺眉。

更遑論是後辰等人呢。

母帝對於後辰和周衍的表情完全不在意，似乎不論周衍和後辰表現如何，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甚至於她都一點兒都不在意這種情況出現。

母帝靜靜的看向了姜雨凝，目光之中沒有任何的情感呈現，有的僅僅只是一抹嘲諷、諷刺和不屑，似乎那是一種睥睨的眼神。

儘管這一眼十分的隱匿，但是以姜雨凝的聰慧，也依然的感覺到了。

姜雨凝的臉色微微的蒼白了幾分，但是姜雨凝也同樣的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盯著母帝。

而在此時，母帝的目光又再次的看向了穆清顏，似乎是在等待著穆清顏的回答。

只不過，和母帝的目光一樣，穆清顏的目光看向母帝的時候，同樣多了一抹諷刺、輕視和不屑之意。

這般目光之中，穆清顏冷笑一聲，冷冰冰的道：“後辰，終究是我的兒子，即便並非是我親生，你又拿什麼與他相比？”

“他即便是錯了，都是本性還是可以扭轉乾坤，改變自我的天地核心，而你呢？你又做到了什麼？”

穆清顏的話，似乎如一柄利劍一樣的刺入了母帝的心。

母帝的金色面具上面的光澤有所變化，很明顯，這是她受到了傷害，受到了穆清顏的傷害。

這一些情況，周衍也是不知道的，畢竟即便是他是君王，也不可能任何事情都知道。

而且他的女人，同樣歷經了很多的事情，他也並非每時每刻都陪伴在自己的女人身邊，所以很多的事情，他並不知道。

不知道，此時也就只能默默的看著，默默的等待著穆清顏親自解決。

穆清顏是一個十分善良的女人，很早就是這樣，而即便是如今成為了君王，依然也有著一顆真摯的心，很多方面也會給敵人留下一線希望，做事也從來不會做絕。

可此時，她的話，似乎有一種可怕的毀滅之力，一點點的穿刺著母帝的心。

似乎，越發的傷害母帝，就越發的可以讓她心裡平衡一些。

這般情況，便是周衍也都有所感覺，後辰、姜雨凝也自然是可以感覺到的。

後辰默默的看著這一幕發生，沒有說話。

他嘴唇動了動，很明顯是想說什麼，但是卻在思慮許久之後，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周衍，則是連插嘴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我又做到了什麼？在你們的眼中，我就是那麼的苟延殘喘，對嗎？在你們眼中，我就是一無是處，對嗎？”

“後辰，不知道當初你被他們這麼對待的時候，又是否萬念俱灰過？心中又是否有一種歇斯底里的絕望感？”

母帝忽然反而詢問向了後辰。

後辰略微怔然，半響之後，他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母帝，隨後搖了搖頭，道：“自作孽，不可活。”

“是的，當初我的確到了那般境地，但是你告訴我，如今你前來這裡，難道不是想著看我們的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