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練神功未老先白首(第1/3 頁)
花蕎與呼延錦兩人,悄悄回了縣城,約好明晚再去郭姑娘的閨房找線索。呼延錦送花蕎回了花家,便直奔望南私塾。
呼延錦並不走大門,仍照往常一樣從東牆跳了進去,牆裡是私塾東院,東廂,是吳先生起居的地方。他在門上三短兩長叩門,屋裡亮起了燭光,呼延錦閃身進了屋。
「你這孩子,叫你別管那事,你還是跟花蕎去郭家了?」吳先生披起一件外衣,拿起把剪刀,把燭芯剪了剪,屋裡頓時更亮了些。
「沒去郭家,我和花蕎去了義莊。」呼延錦暫時不想談花蕎,乾脆岔開話題說道:
「皇太孫此行目的我已經打聽到了,他是去應天府奔喪的。高棅,高老大人去世了,永樂帝讓皇太孫代他去給老大人上柱香。現在,他是從應天府回順天,只是路過寶應。」
「哦?高棅沒了?……都老了……洪武年間,高棅還是一介布衣,我在福建時就認識他,那時還有陳亮、王恭、林鴻,我們經常詩酒唱和,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唉!回不去嘍……」
吳先生搖著頭,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呼延錦又說:「只是不知道,皇太孫為何在寶應落腳……若不是那匹馬出了意外,按行程,他應該到淮安府去落腳才對。」
寶應雖屬揚州管轄,卻是在揚州府的最北邊,與淮安府的州府所在淮安,僅僅只有半日不到的車程。淮安是州府,各方麵條件肯定比寶應縣要好得多。
「襲擊皇太孫的刺客找到了?也不知是哪一方的勢力,別沒刺殺成功,白白丟了性命。」
「刺客……肯定不是,應該是……意外。若是刺客,這麼好的功夫,打斷的應該是皇太孫的馬腿,不會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侍衛。不會有這樣沒目的的襲擊。」
呼延錦眼前又浮現起,花蕎氣鼓鼓的撿起一塊石子,朝馬腿砸去的小樣子。
他抬起手,用食指在鼻子下面搓了搓,試圖掩飾自己忍俊不禁的笑容。
「不管他是什麼原因留下來,我們都不要去惹他,我已經讓私塾休課了,等皇太孫走了再開課。」吳先生抽出一支安息香,就著燭火點上,又說:
「我這裡沒事了,要不,你就先回穹窿山去吧,我這裡攢下不少銀錢,你也一併帶過去。畢竟他在那裡,你們人多,花錢的地方也多。」
呼延錦清了清嗓子說:「我……還要多留幾日。花蕎查的這件案子,其中一個死者是肖婕妤的弟弟,也就是肖遠舟肖大人的兒子,他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在寶應出了事。」
這就是剛才在義莊,他想到的,一個能讓自己留下來的理由。
「肖遠舟?他去年不是貶為庶人回了揚州?他的大兒子我還見過一面,好像叫做肖九如,不知是不是他……肖大人當年暗中資助過我們,也算是患難真情。既如此,你就留下來幫幫花蕎,抓住真兇,不讓肖遠舟的孩子枉死。」
呼延錦這才明白,小酒壺公子原來真名叫「肖九如」。也不知是肖公子口音太重,還是掌櫃的耳朵口音太重?
跟吳先生說好後,呼延錦便回了旁邊的一間客房。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來了,他才不想回穹窿山,除了每天打坐習武,也不知還有什麼事可做。
難道還要跟他一起學念經?
呼延錦伸出手指,拍了一下那隻仍掛在繩子上的小手套,手套開心的圍著繩子轉了兩圈。
第二天,呼延錦決定再去福祿街探探皇太孫的動靜。
皇太孫這裡還果然有動靜。
「蕭炎,私塾的地址你問到了嗎?」
皇太孫今日著的是便裝。他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多年來,皇祖父帶著他上朝,帶著他北伐,他的形態舉止中,最有皇祖父的影子。只是,皇太孫性情平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