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1/4 頁)

越是這般，蕭凝越是怒火難耐，放棄維持的形象，胸口不住的起伏，上前一步瞪著蕭凝：“只有你爸才是你爸，我就不是你媽啦？”

“我從來沒這樣說過，怕是你自己心虛罷了。”

誰也不讓誰，蕭凝嗆起話來不比牙尖嘴利的潑婦差，她的雲淡風輕狠狠有扎進蕭母心中，深深的悔意和嫉妒讓她控制不住的顫抖，指向女兒的手指也失去了穩定：“你，你跟不跟我回家？”

用眼神制止了想開口的平過時，面帶微笑的對蕭母道：“我回家，但是不回你家，八年前我們的家就已經不是同一個了，不是嗎？”

飄渺的眼神徹底讓蕭母失去了爭辯的力氣，五姨見氣氛惡劣下來，急忙出聲打圓場。她瞭解蕭凝的脾氣，姐姐如果再鬧下去，她們母女的關係只會更僵，在這個事上，她沒有任何立場為姐姐說話，困為當初就連她也怨過，何況是一向視父親為偶像的蕭凝。

將蕭母交給文輝，抱歉的對平寒一笑，溫柔的對蕭凝將風吹亂的劉海歸於耳後：“凝兒，姨不怪你，但是她畢竟是你母親，對她好點兒，嗯？好啦，好回家現在回吧，晚了真的沒車了。”

收到一身看不見的鋒芒，蕭凝與眾姨媽象徵性的點頭示意，將手臂放到平寒臂彎中，招手攔車離去。

只有一同離開的平寒清晰的看到她的眼中有淚水在划著圈圈，只是她忍著沒讓它掉下來。

不過是幾分鐘，蕭凝已將臉上的愁雲悉數收到了深不見底的內心，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樂天的歡快，讓見證這一切的平寒習痛不已：以前她都是這樣過的麼，難怪李念會說一般人看不到她的黑暗，但實際上她內心的腐糜比誰都多，內心的執念比誰都重。

麻利的付了錢，一個勁兒的催促平寒快點兒，似乎她有很多東西要買。

“你不是說只有岳母和幾個姨媽了嗎，現在買這麼多是給誰？”手中的推車早都滿了，蕭凝推著的那個幾有了七分，從老人到小孩兒的吃穿用度，無一不有，平寒想不過問都不行。

“什麼呀，她們那幾個人小資就喜歡瞎顯擺，於是就給她們顯擺唄，你以為下午為什麼我一言不發讓你刷卡啊！家裡的親人不同，都是農民，誰要你那些只能看不能吃的呀，給他們上品青花瓷還不如買條豬腿肉來得實惠。”

的確，平寒帶給蕭母她們的禮物都是上檔次的裝飾品居多，當初買的時候數量不多但質量上乘蕭凝沒有意見，沒想到她是作這個打算，給家裡的禮物講求實惠不管在哪裡買都一樣，又何苦多辛苦帶回來呢！

打了車，講好價格，載著滿滿的禮物向老家出發。原來生養蕭凝的還不是Z市，而是那個她稱為山旮旯的小村莊。

作者有話要說：不漲反掉的收啊；漲了又掉的收啊；漲得很慢的收啊；你讓玉兒情何以堪啊！

衣錦還鄉

車駛入窄窄的鄉村公路，凹凸不平的路面揚起重重的灰塵，道路兩旁的麥苗墨綠綠的招人愛，蕭凝的眉眼自車駛入這片表脆就完全舒展開來，一直保持著微笑的弧度。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蕭凝和平寒就保持著這種姿態，一直到車停在了一排排農家房前。

“二公、四公、五公，在家嗎？”

蹦跳著下了車，完全不理會還應該付車錢，以及後車箱裡有一大堆禮品沒拿。像個久遊在外的歸人，摟住剛剛探出頭還沒回過神兒來的老頭子直蹦：“二爺爺，我回來啦！”

顯然很久沒被人這麼摟過，老人花了一陣子才認出眼前的女子：“小銀子，是小銀子，小銀子回來了，唉，你們快出來啊，小銀子回來了。”

老人激動的對著屋中喊話，許是嫌棄他們動作太慢，拉著蕭凝小跑著住門口，邊跑邊唸叨著她的小名兒，那種純樸，是一種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