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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買，啊！”叔叔換了拖鞋，洗手出來，坐在喬言對面的布藝沙發上。

“言言，今晚吃魚，在家裡吃吧，自家人不要講客氣，每次來你都不吃飯，叔叔都覺得過意不去。”

“叔。我借的車，吃了飯就晚了，路也不太好走。”她解釋。

“哦，還有工作的事，叔叔會盡量給你辦的，但終身大事，也不敢耽誤，有合適的你處處看，工作和婚姻不衝突。你妹妹這幾天，好幾個介紹的。如果你有個好工作，也不用。。。。。。”叔叔有些內疚的說。

喬立朝她眨眨眼，去廚房看她媽媽做飯去了。廚房裡傳來母女的說話聲。

叔叔伸過頭低聲的說“錢夠不夠花？不要太節省了，買點衣服什麼的。”

他敏捷的掏出錢包，拿出幾張一百塞到她手裡。她做賊似的裝入口袋。她已經習慣了在嬸的眼皮下，接受叔叔偷偷摸摸給的錢了。

叔叔當時讓她到內衣廠是暫時的，誰知竟在了這麼多年，吃住都在那裡。喬立比她小三個月，還像個孩子似的，在父母身邊撒嬌任性，他這個做叔叔的心裡很內疚。

但喬言認為叔叔，甚至比父母還要關心自己，她的父母現在在雲南，弟弟考上雲南的大學後，她爸媽怕弟弟不適應，都跟了過去。他們上次給她打電話是在半年前，用的是公用電話。她知道弟弟在雲南學校的地址，一般他們只是寫信聯絡。

尋找第二章（　3）

她從叔叔家出來，在一條馬路邊停住車，把車靠在一旁人行道上，下了那個臺階，哪裡新開的一個店面裡，有變變要的洗面奶。

“哎”喬言還沒從自己的情緒中走出來，腳下一踩空，兩膝一閃，摔了出去。在臺階上翻了一番，趴在一對上臺階的男女面前。

丟人兩個字打敗疼痛感，率先佔領腦部指揮地位。在那對還沒醒過神的男女面前，她堅強的爬起來。腳骨痛的像撕裂了一樣，她想哭。低下頭拍拍褲子上的土，順便掩飾幾滴沒收回去，滑落在臉龐上的眼淚。

慢慢蹭到一旁的臺階上，需要休息一會，痛的不能走。

“你沒事吧？”那位女孩關心的問。

“沒事，謝謝。”她對那個明目皓齒的女孩，微微笑了笑搖搖頭。

“呵呵，你真夠可以的。”旁邊高高大大，看起來很陽光的男人說話了。眼神裡流露出嘲弄。女孩推推穿運動衣服的男的，不讓他說了。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喬言心裡罵道，沒理他。把頭放在雙膝上，她的休息一會才能走。女孩拉男的走開了。

回到宿舍，天已經快黑了，變變還沒回來，她把洗面奶扔到變變床上，取了盆去洗臉。食堂大概沒飯了，她取出一袋泡麵泡上。

“小喬，你沒在你叔叔家吃飯。”沒和大家去看電視的小李在那問。

‘嗯，’喬言答道，一般她不會在叔叔家吃飯，她不想人家麻煩，每次總是找藉口推脫。

變變回來了，喬言推到在她床邊。站到她面前，手指著沒好氣的說“別人說什麼，你聽什麼，那洗臉就那麼好嗎，你洗吧，洗你一臉青春痘。”

“自己不看路，回來還怨我呢！我有沒在背後推你！讓你捎點東西吧，你說的還真多！”變變一句話頂回來，讓喬言半天緩不過勁來。她在變變哪裡永遠討不到便宜。

看到喬言憋屈的樣子，她又有點後悔了。拉住喬言的柔嫩的手坐下來罵道：“他媽的，什麼人種的壞種！再看見他了，你告訴我，我給你把他的兩雞蛋揪下來。”

喬言‘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你看又開始說粗話呀！你揪人家雞蛋幹嗎！”

喬言讓變變這麼一說，心裡暢快多了，彷彿運動衣的雞蛋現在正捏在變變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