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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沒說話，薄唇輕抿，眼睛看著秦聰，堅定決絕。

秦聰難以置信地搖搖頭，“為什麼啊？宋玉，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想要什麼你很清楚，為什麼？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

“保我想保的人！”宋玉的聲音依舊低沉，聽起來波瀾無驚。

“保你想保的人？”秦聰自嘲地笑了起來，“那季琳那？你把季琳放在哪裡？蔣黑子說，他派人查過，分給林濤的貨，他一克都沒有賣出去！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想不出別的理由！一開始我和蔣黑子以為，這一次是吳剛藉故消減我們的勢力。可是，這麼多年，我第一次看見吳剛焦頭爛額。即便是想殺我們，他也不會折損這麼多！唯一的解釋就是吳剛設了陷阱，卻不是那批貨！”

宋玉有些疲倦地靠在沙發上，面對秦聰的質問，他無話可說。

“你和趙瘸子認識，對吧！”秦聰逼視著宋玉，眼神之中掙扎疑惑。

“哥，我從未想過害你！無論蔣黑子說什麼，答應他，換回季琳，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剩下的事情，他們誰愛爭，誰就去爭！”宋玉的語氣帶了一絲懇求。

“那雲杭那？”

“她自然有人保護！”宋玉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抬頭看向秦聰，發現對方眼中再無信任。

“原來蔣黑子說的沒錯，你果然和林濤有過協議！就為了那個女人，你拋棄了季琳，拋棄了我們自小的情分！宋玉，我看錯你了！”

宋玉一把拽住欲走的秦聰，急切地解釋，“哥，我現在沒法跟你解釋，不過，你要相信我，找到季琳，我們一起回北京！”

秦聰很少看見宋玉著急，眼神緩和了些許，掙脫宋玉的手說道，“等季琳回來，你們馬上離開。不要再讓她受傷了，不然～，我害怕我真的會殺了你！”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宋玉頹然坐回沙發，被撞的腦袋一下一下地疼，卻有一個聲音，一邊一邊的響起。“是誰？究竟漏掉了什麼？”

吳剛回來的時候，郭麗已經走了。雲杭心情平靜的坐在餐桌上吃飯，看見吳剛進來，抬頭笑了笑，並未說話。

吳剛卻覺得滿身的疲倦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連日來的奔波似乎都找到了理由。老李接過吳剛手裡的外套，低聲問道，“老爺，如何？”

吳剛輕輕抬手製止，面上浮起笑容，“雲杭回來了，爺爺最近忙，都沒顧上你！”

雲杭正喝完最後一口湯，抬眼看了看吳剛，沒說話起身回了房間。吳剛彎著的嘴角僵在那裡，花白的頭髮因為匆忙而顯得紊亂滄桑。

“老爺，小姐知道了他舅舅的事情！”老李站立一幫，低聲解釋。

吳剛抿了抿嘴，瞥了眼桌上的飯菜，沒了食慾，“倒杯咖啡來我的書房！”

老李看著一前一後上樓的二人，嘴角輕輕溢位一絲笑意。

“老爺！”老李將咖啡放在書桌上垂首立在一旁。

吳剛揹著手看著書架上滿滿的書，許久沒有說話。

老李一動不動，立在陰影下，鬼魅一般。

“老李，你看這滿架的書，放在這裡真是可惜了！”吳剛的聲音蒼老疲倦，手指輕輕滑過書架，沾了一層薄薄的浮灰。

“我累了！老李，算了吧！”吳剛深深嘆了口氣，轉身看向跟了自己那麼多年的夥伴，第一次說出‘累了’！

“老大，貨源本就難找。既然他們故意刁難，我就不信諾大的城市，這麼大的利潤，他們不眼饞！”老李依舊垂首而立，連話語也沒什麼波瀾。

“可能我們真的老了，你看看雲杭，再看看這些書！我們給自己究竟留下了什麼？除了傷害，除了這些沒有情感的權勢，我們還有什麼？”吳剛走向老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這麼多年，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