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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耀沒得到預期的反應，李霽暗暗咬了咬牙，又笑了出來，&ldo;今兒父皇賜給皇兄的九尾狐，可否讓臣弟賞光見識一下?&rdo;

一天還沒過，這些人都找上門了。李霖眉心微皺。

&ldo;就在那兒，你看吧，他怕生，莫靠的太近。&rdo;

兩句話就堵了回去，李霽一噎，惱怒又多了三分，說出的話都有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ldo;國師曾言此物為上古靈獸，其血肉內丹必有可取之處，可為長生不老藥敬獻父皇。&rdo;

談昌起先物傷其類，聯想到主人之前的話，頗有些無力感。聽到血肉內丹四字，已經麻木了，僵直在原地，胸口空蕩蕩的。他運轉著靈氣，透過法術已經能模模糊糊看出此人的想法：想要把他帶給國師，製成丹藥。

人類……原來這麼討厭他們嗎?

是主人的一聲斷喝驚醒了他。

&ldo;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些無稽之談!父皇賜下的寵物，豈可隨意交給他人!&rdo;

這是……不會拋棄他的意思?談昌愣愣地看向主人。

李霖並沒注意到那雙眼睛的方向變了。他皺眉看著同父異母的弟弟，&ldo;你少與真元觀的道士來往，多與翰林院的學士們學學，你也大了，怎麼還沒李霄懂事，入朝後難道還要靠著那些道士治國理政麼?&rdo;

&ldo;皇兄這話，是不把父皇冊封的國師與父皇的壽數當回事了?&rdo;李霽的臉完全沉了下來。&ldo;皇兄不願，直說就是，何必拿這些假惺惺的話堵弟弟的嘴?&rdo;他怒極反笑，自暴自棄地說：&ldo;四弟是洞虛真人的弟子，我自然是不如他的!&rdo;

李霄是何慮的弟子?李霖的手攥住桌角。

李霽看他失神，&ldo;皇兄做戲都不做全，可真讓弟弟傷心。老四不過是個庶子，還真當是你嫡親兄弟，做足了躬親模樣，還是沒孃的孩子抓住個娘親兄弟就當成寶?&rdo;

&ldo;你住嘴!&rdo;李霖也動了真火。&ldo;你師傅是怎麼教你的，母后兄弟，豈能隨意恥笑!&rdo;

李霽冷笑著，發洩一番後便揚長而去。小太監要勸阻，被他直接一把推開。德善走到殿門，輕輕地問：&ldo;奴才派人去長春宮送個信?&rdo;長春宮是三皇子李霽的寢宮。

&ldo;隨他去。&rdo;李霖吐了一口濁氣，也冷笑，&ldo;都大了，一個個都有別樣的心思了。不必管他了。&rdo;

德善不敢接話，默默退了出去。

李霖坐在那兒，半天一動不動。李霽對他這個太子不服氣，他是早就知道的，並沒有多意外。李霄跟隨何慮學習的訊息雖然意外，也一閃而過了。畢竟他清楚，這宮裡的女子，即便是皇后之尊，也要看皇帝的眼色行事，恐怕也只有他敢說那狐狸只有一條尾巴，敢說所謂的長生不老藥是不存在的了。

不過李霽透露出的訊息倒是有些意思：國師想要用狐狸煉丹。煉丹?恐怕他也為父皇把這頭狐狸賜給了從不通道的太子而煩悶吧?

想到那頭狐狸，李霖這才看了過去，正好對上一雙亮閃閃的眼睛。

談昌之前已經解開了繩結，此刻小心翼翼開啟籠子爬了出來，他衝著主人爬了幾步，便停下來看他的反應，看到他並無厭惡反感的神色，才繼續前行。不期然與對方對視，他尾巴抖了抖，爪子都顫了一下。

&ldo;過來。&rdo;李霖朝他招了招手。

談昌乖巧地走了過去，優雅地跳到他膝頭，舒服地臥下，大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李霖的腿，感受著被濃烈的龍氣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