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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裡,天青色旗袍,嗓音婉轉,清冷孤寂。
退場抱著琵琶的畫面,他記憶猶新。
他被請到二樓最好的雅間,從座位上看過去,正對著舞臺中間,還有一樓的席面,一覽無餘。
手指輕輕敲著紅色梨花木座椅扶手,靜靜地等著那個女人出現。
還以為,見到的會是自己想看的那張臉。
第7章 資本
出場的女人身著淺粉色旗袍,身姿婀娜,旗袍似乎小了一些,胸前突兀地鼓起,又似乎剛剛好。
沈時忱面無表情地看著舞臺上的人扭捏地坐下,抱起琵琶,又聽見季貟長長地咦了一聲。
季貟趕緊出去打了個電話,沒到兩分鐘,蘇鬱就急匆匆地跑了上來,胖胖的臉上全是汗。
她喘著氣,剛走到站在樓梯上手的季貟身邊,聽見男人壓低聲音,又飽含怒意的質問:「你就這麼給我辦事的?狸貓換太子呢?」
「啊。」
抬起臉,順著樓下的方向看了看,舞臺上許若伊正在演著,眼神含情脈脈,左顧右盼,還時不時帶著嬌羞地看向二樓。
她弓著背,低頭湊近季貟,小心回答道:「梁韻在拍戲,就換了許若伊,她說自己已經跟您請示過的。」
「哪門子的請示?」
「季總您放心,許若伊比那個梁韻懂事得多,絕對不會搞砸的。」
季貟無奈,剛才看見沈時忱,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他拿不準自己這次時不時搬起石頭砸了腳。
事到如今,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回到房間裡,他只能硬著頭皮,訕訕地笑起來,對著沈時忱討好:「這是許若伊,那天晚上你也見過的,說不小心弄濕了你的衣袖,一直忐忑著呢,所以今天趕緊過來,說想唱曲,給你賠罪。」
沈時忱臉色低沉,卻並不易察覺,只抬起搭在後邊扶手的手腕,擺了擺。
他還是耐著性子聽完了整場,眼前和腦子裡出現的卻不是舞臺上故作嬌柔的臉。
一雙圓圓的眼睛,清澈眸子裡閃著點點星光,鼻子挺翹,柔弱的長相里,卻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倔強。
季貟細細地觀察揣摩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眼神倒是看向了舞臺,可那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很明顯看上的不是臺上的那個女人。
表演接近尾聲,沈時忱不緊不慢,修長指尖扣起西服下的第二顆釦子,嘴唇噙動。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公司的人,都可以談?」
丟下這句話,他起身,作勢拍了拍西服褶皺,頭也不回地離開。
留下季貟呆呆地坐著,細細品味著他這話裡的意思。
從許若伊登臺到現在,沈時忱除了剛開始那一眼,就再沒有將視線放到舞臺上。
要是對她有興趣,上次就完全可以讓人家給自己整理袖子,可從這淡然的反應來看,顯然是不如另一個了。
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裡點燃,吸了一口,才拿起手機,給蘇鬱打了個電話。
「你那個小演員,對,叫……梁韻的,明天下午讓她去趟公司,我見一見。」
影視城的片場,梁韻正在拍自己最後一場戲,吊著威亞在棚裡飛來飛去。
很順利,一場就過了。
她從威亞上下來,捏了捏被勒得發疼的腰,接過許樂遞上來的手機,又聽見她雀躍地對自己說:「梁韻姐,祝賀你殺青,沒準靠這個角色一炮而紅了呢!」
從拍完到現在,許樂還是第一個跟自己說這話的人。
梁韻怔了怔,還是誠懇地道了聲謝,婉拒了許樂陪自己回酒店的提議。
從那天自己莫名其妙上熱搜